有了接见宫中贵人的经验,秦员外此时已是稳重熟练。
这次来的只是沈氏的管家,单纯来送礼来的。
秦员外收下六大车的礼,招待了各位一顿酒菜,好生送出门了。
王氏听闻此事,自是红光满面,已不像之前那样惶惶不安。
试想,宫中太皇太后和沈家本家都齐齐赏赐送礼,说明这桩婚事是一桩受到认可的好姻缘。
亲家和太皇太后,都未曾因为秦嫀是商户女,而有所怠慢。
秦嫀见母亲笑成这样,打趣道“这下您该放心了吧”
王氏嗔怪“没良心的小东西,阿娘还不是为了你。”
秦嫀低头笑着,然后将绣帕的最后一针绣完,以牙咬断绣线“好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夫婿具体住在哪里。
真是乌龙。
赵允承不是不想告诉秦嫀自己住在哪里,只是南城的那套宅子还在修葺中,暂时还不能透露出去。
不过每日里,他都会差人给秦嫀送点小东西。
有时候是书信文玩,有时候是首饰胭脂。
这日那送东西的人再来,秦嫀便把人留住“沐芮。”她笑着遣丫鬟将那装有手帕和书信的盒子交给那人。
那人是太皇太后拨给容王差遣的人,容王下半月才启用他,平时就放他假。
因此黑衣摄政王并不知道白衣摄政王身边都有哪些人。
盒子递到赵允承手里,赵允承夜里回到卧房才打开。
见到一方精致的帕子,他微笑着拿起来,凑到脸边闻了闻,正是秦小娘子身上的馨香。
不若花那么香,却是有种令人感到温暖眷念的味道。
好生感受了一下,容王这才拿起秦嫀写给他的书信,倚在床头,半边脸盖着绣帕,半边脸映照着烛光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