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露面。
秦嫀再看到赵允承时,临近黄昏,对方一身白衣,手持一个手绘风筝,站在院子里略显紧张。
修眉俊眼,脸上似有千言万语要表达,却始终含而不露,与那将情绪写在脸上的黑衣郎君,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秦嫀细细观察便可知,自己往日错过了许多关于他,欺骗了她只是他的一部分,瑕不掩瑜。
如果她喜欢的是个圣人,那她肯定会失望的,因为圣人是不可能给她回应的。
能给她回应的都是凡人,既然大家都是凡人,何妨包容他些。
看见秦嫀一步步地走来,赵允承心中的紧张更甚,持风筝的手指握紧,关节微微泛白。
他叉手行了个礼,轻声道“小娘子。”
秦嫀捞起那彩色的飘带“这是郎君亲手做的风筝”
赵允承脸微红,点头“言言今岁的生辰礼,此时又正是五月,乃是放风筝的好时节。”
说到这里,秦嫀忽然想起前几日黑衣郎君送给言言的小木马她的心像是狠狠地被撞了一下,酸软不已。
他们都很爱孩子,当然也很爱她,她不瞎。
秦嫀赞道“这只风筝十分漂亮,那你将它放上天可行我带言言出来瞧风筝。”
“行。”赵允承连忙点头,因为亲手做的风筝被夸了漂亮,他心怦怦跳,感到了久违的被小娘子疼爱的感觉“你去罢,等你们出来,风筝便放好了。”
秦嫀朝他浅笑,颔首转身去了。
赵允承呼吸一直屏住,待小娘子走远,他微微憋红的俊脸上一阵放松,然后嘴角泛起微笑,低头细心地摆弄风筝。
风筝做好的时候他是试过的,能飞,然而在秦府摆弄了半天,风筝没有一点要飞的意思。
郎君轻轻蹙眉,有些无奈,还有些窘迫。
秦嫀抱着孩子出来,发现该在天上的风筝还在郎君手里,再看看对方脸上的囧态,她便秒懂。
“无妨,就这样给他看看得了。”秦嫀立即善解人意地说道。
赵允承抿唇道“之前试过是可以的。”
“燕子。”言言奶声奶气地指着彩色的大风筝,认出了那是燕子。
父母二人对视一眼,笑了出来,与儿子对话说“是的,这是燕子。”
最近秦嫀在教孩子认小动物,看来成效颇佳。
赵允承与他们分离之前,他记得言言不会这么多的,想来是小娘子的功劳。
他面露惭愧,垂眼道“对不住,要不你惩罚我,叫我做什么都可,但求让我回到你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