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也想了许多的秦嫀, 内心对于黑白是否为同一个人, 已然隐隐释怀,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 他们是同一个人,只不过产生了两套意识系统, 互相不承认对方便是自己,从人道角度解释, 他们是两个人。
秦嫀出身现代社会,她尊重人权, 尊重自由, 没道理不尊重黑白二人的自我认知和认同, 亦就是说, 她并不想去纠正什么。
感觉这才是所谓的尊重人权。
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这两个对立的人格会和平地待在她身边。
万万没想到, 两个人的婚姻, 有朝一日会变成和谐的2vs1之恋,秦嫀又懵逼又无奈, 偏偏还是自找的。
扫了眼分外紧张的白衣郎君,她严肃道“你的意思是, 你要跟黑衣一起与我继续生活”
白衣扇了扇睫毛, 慢慢脸色也凝重起来。
秦嫀不知道他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好心提醒他“如果我接受你,势必也会接受他,不可能你娶我,然后他去娶别人,如果这样的话,我是不会再同你过的。”
那个画面光是想象都让人觉得难受。
“我”赵允承欲言又止,神色间颇为纠结。
是了,他只想到让黑衣另寻心仪女子,却不曾想过,小娘子能否接受黑衣上半月用这副身躯与别人亲密。
但继续忍受黑衣接近小娘子,他如何甘心
秦嫀见状,多少已经知晓他的想法,这样反应反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的,要是郎君丝毫不纠结她才该纠结了。
有占有欲才是正常的,心里藏着众多小试探的她,勉力压下被人生赢家的郁闷,正想将这件事了结,却被郎君打断。
“笑笑,我不想你为难”赵允承的语气低沉难过,修长手指紧紧捏着风筝骨架“其实你与我和好了然后骗他还没有也是可以的。”
秦嫀万万没想到“难道你不怕他发现了与你翻脸”
赵允承的脸上显出胸有成竹之色,抿嘴摇摇头,笃定道“他不敢。”
那人从多年前就喊着要死,然这么多年一直活得好好的。
不过是嘴上放屁罢了,实际上黑衣比谁都更贪恋这凡间的温暖。
只要抓住一丝丝,便不想放手。
小娘子和言言便是那温暖,何止一丝丝,简直就是一颗小太阳。
这些年的黑衣,早已不是那个黑衣,白衣一点都不怕他。
秦嫀感到很有道理。
交谈到此陷入一段沉默,二人对视着,空气中隐隐有种浓稠的气氛在聚集,周围的温度也慢慢攀升,似乎在等待一个临界点,这个临界点便是满脸紧张的郎君苦苦追寻的结果。
“好吧,我原谅你了。”秦嫀叹着气,眼中含有几分犹豫之色,复又很快释然“你确定要瞒着他”
此原谅与那日在寿安宫殿内的原谅,不可相提并论,赵允承简直不敢相信,他睁大清亮黝黑的凤眸,与秦嫀对视时,满眼流露着不敢确定的欣喜。
“”真的吗
秦嫀估计近来的离婚风波,给郎君造成了tsd,看这小模样吓得,竟不敢相信别人真的原谅了他。
既然如此,秦嫀岂会浪费这大好的敲打机会,她声音不温不火地说“虽然我原谅了你,但你记住,从此以后尔敢再犯”她模样清冷“我必然带着言言远走高飞,和你永不相见。”
卟地一声,修长的指尖扎破风筝布,只因赵允承太过紧张,将儿子的生辰礼扎穿了个破洞。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