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曾经同床共枕的男人那么陌生,只肖一瞬间的事,让人好几天才回过神来。
“夫人,铁鹰管家想见您。”沐芮进来说道。
铁鹰也是赵允承的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身份吧
“让他进来。”秦嫀说道,她和赵允承之间只能由铁鹰充当传声筒,没有不见的道理。
三天以来头一次求见她的铁鹰,给她带来一个消息,摄政王与王妃和离了,王府后院的妾室也已然全部遣散。
铁鹰说完这事,忐忑地道“主子让小的询问您,您是否准许他回来”
秦嫀吃惊了一下,不过关于摄政王的那些事她所知不多,因此也不清楚对方和王妃的实际情况,只觉得这样就离了是否太肆意妄为
但转念一想,他自己已然坐到了这个位置,又有谁管得了他
“我见他也行。”秦嫀说道“你让他带着和离书来。”
沈家妇这个充满欺骗和虚假的身份,她多顶着一日便难受多一日,更何况这件事本就不应该再拖拖拉拉,以免夜长梦多。
铁鹰应承下来,告辞出去送信。
落笔的时候他心想,王爷看到这封信一定很伤心
事实证明铁鹰还是太嫩了,他家摄政王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连忙挽起袖子自己磨墨。
和离书是吧
他最近一口气写了两封,手感正好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打底,这封以沈辉的身份写给秦三娘的和离书,摄政王写得淋漓畅快,一气呵成。
写完之后吹了吹,将之折起来小心放入怀中,骑马出发。
瞧瞧,瞧瞧。
高远撞见王爷雀跃牵马出去,心说这回出息了,硬撑了三天哩又屁颠屁颠地赶去了。
摄政王回忆起当天和秦三娘吵架的一幕幕,万分觉得当时没有发挥好,这次回去一定要注意控场。
因为秦三娘的允许,他又踏进了熟悉的家门,但是对方气还没消,只肯在花厅接见他。
沈家外院的花厅,秦嫀早已候在这里,见到郎君跨进来,她抬眼望去,撞上一双与从前无异的凤眸,还是那么温热纯粹。
所以,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叫他们母子如何自处
想起这些事,秦嫀的心绪又不由自主地翻涌起来,她连忙移开眼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压压心情。
后想起,面前这位郎君已经不再是闲云野鹤的世家子,而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她便站了起来,福身行礼“王爷万福。”
赵允承见到她的欣喜,顿时被这声王爷万福浇灭,如此生份,叫他浑身不自在,他拉着脸道“你就是故意气我。”
秦嫀才不管他说什么,绷着脸问道“和离书带来了吗”
“”摸摸怀里,赵允承把那封新鲜出炉的和离书拿出来,正想高高兴兴地递过去,又害怕露出马脚没得惹人怀疑,便作犹豫状,紧紧握在手里迟迟不给“咱们可以好好的吗我舍不得跟你和离。”
秦嫀敛眸不去看他,只是伸手将信抽一点点过来,然后打开查看,确认清楚,的的确确是一式两份有效的和离书。
她亦签上自己的名字,还他一份,想就这样别过,却终究还是秉着好聚好散的原则,小声道“今日一别,郎君好生照顾自己,往后若是遇见心仪的女子,万望对她诚赤。”
看起来心如死灰的秦三娘欲从身边走过,赵允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伸出一只右手拦住秦三娘“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