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儿子。”秦嫀赞道,她实行的是鼓励教育,彩虹屁是必须的。
掌灯时分,沈家大门将郎君迎进来,而后落下门栓。
两年过去,赵允承已二十有九,不过他在外总冷着脸,不怒自威,很是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年纪。
因此看起来与从前无甚区别。
硬要说的话,这两年娇妻爱子陪在身边,摄政王的精神状态变了很多,连旁人都说他锐气渐消,有种力不从心之感。
放屁。
朝政之事,自己亲力亲为抓得紧些,又说他谋权篡位,狼子野心;眼下抓得不那么紧,又说他力不从心
气死他了。
摄政王绷着脸,大步流星地走入后院。
“你阿爹回来了。”秦嫀给儿穿好衣服,将他放下地,拍拍他的小屁股。
“阿爹”小宝惯会见人说人话,屁颠屁颠地张着手朝赵允承走去。
郎君适才紧绷的俊颜,见了爱子立刻冰雪消融,柔和起来,过来将小宝抱起“小宝乖,想阿爹了不曾”
他说道,欲要亲亲他儿的脸蛋。
“唔”小宝却嫌弃地推开阿爹的下巴,摇头不愿意。
赵允承自个摸了一下,原来是长出了胡渣,今早走得匆忙忘了刮“行,阿爹刮了胡子再亲你。”
放下小宝,赵允承走到浴间来,看见秦嫀在收拾小宝的衣裳,他道“你去歇着,让丫鬟收拾。”
秦嫀“举手之劳。”见他准备刮胡子,她笑了“是不是今晨忘了刮”
赵允承点头“正是,胡渣长了出来,小宝嫌扎。”
秦嫀便道“你不刮胡子,不只小宝嫌你扎,我也嫌你扎。”
对着铜镜的郎君撇撇嘴,手持刮胡刀,小声“男人三十岂能无须,明年我便留须。”
闻言,秦嫀翻了个白眼“你要留便留,我大不了换个夫婿。”
“”赵允承咬牙,暗暗瞪了婆娘一眼。
因为这个问题,他们已经讨论过很多回了,秦三娘总不松口。
大乾郎君过三十喜欢留美须髯,讲究美须豪眉,显庄重,譬如秦嫀二姐的夫婿严二郎君,嘴上便有一圈修剪整齐的胡子。
赵允承之所以想留须,是因为觉得不留须的自己面容太过惹眼,像个小白脸,毫无威严之感。
但可恨的是,秦三娘喜欢小白脸。
“哼”郎君一边生气,一边将脸刮得干干净净,然后没好气地凑过去,让瞧瞧“这样还扎不扎”
“哦。”秦嫀一看郎君俏生生的模样,肾上腺素激增,眼眸也不自觉地眯了起来,这张脸看了三年了,她还是看不厌“光看怎么看得出来,我得试试才知晓”
赵允承呼吸微促。
一双柔荑捧着他的脸吻了过来,将他左左右右好生吻了一遍“唔”郎君的眼中很快泛起薄雾,有点恼地回击。
不知过了多久那女郎才满足地放开他“不扎,你可以去亲小宝了。”
“我叫你看看,又没叫你亲。”赵允承唾弃地看了她一眼,负手出去了,他的爱子才是他留在沈府的理由,为了这点他这两年牺牲得太多了。
刚才那样随时随地的轻薄只是小意思,那真正的大场面,郎君想想都心颤。
“阿爹。”小宝过来,爬上他的膝盖想亲他。
赵允承下意识地躲开,这个举动连他自己都愣了,继而理直气壮教育道“以后不能随便亲来亲去,只有阿爹和阿娘才能互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