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衣那里受的气烟消云散,狠狠扳回了一局。
为了扳回这一局,赵允承歇下来时,汗流浃背,长发都打湿了,可见辛苦。
一脸餍足的郎君,扯着嘴角懒洋洋地躺下,神态举动,满满都是豪横“歇了,明日我还要早起。”帮秦三娘理了一下鬓角“别忘了我的满绿。”
秦三娘累惨了,朝郎君眼帘动了动,表示自己知晓了。
第二日郎君一大早出门,女郎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慵懒地起来,看孩子,顺便叫人出去打听,哪儿有品质上乘的翡翠。
这等奢侈品向来有价无市,若买主出得起价钱那自然应有尽有。
很快便有珠宝商人带翡翠来相看,秦嫀挑了品相完美的,出了一大笔银钱,请人赶制一条腰带。
赵允承收到腰带,很是满意,下一次出门便戴上了。
新腰带惹眼的很,即便是那些惧怕他的人,也纷纷不自觉地被吸引住目光。
再跟白衣交接时,郎君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点儿也不吝啬笔墨地将这条翡翠腰带的故事讲给对方听。
她说她很爱我,愿为我做所有事情。
“”
白衣知晓会被不厌其烦地挑衅,黑衣也知晓自己不占优势,但两位郎君的战斗依旧乐此不疲。
白衣郎君主要是想叫黑衣认清楚自己的位置,本分识趣一些,莫要像个男狐狸精一般围着笑笑转,那太令人不齿。
黑衣则万般厌恶白衣总端着正室的架子,仿佛他待在秦三娘身边连畜生都不如,不配上桌吃饭,不配上榻睡觉,啊呸
哪来的优越感。
简直笑掉大牙。
一半幸福一半膈应的日子,在两位郎君的针锋相对中,不紧不慢地流逝了两年。
天元六年,四月,草长莺飞,天趋暖。
南城沈家院内,不时听见笑声传来,时而是清脆悦耳的女郎娇笑,时而是稚嫩的孩子咯咯笑。
“小宝少爷,快过来这里,来来来”说话的是月英,她摇晃着一支九连环,发出清脆的声响,吸引着一米开外的小童。
这小童生得玉雪可爱,眉眼如画,正是沈家的小主子沈嘉言,已经两岁了,会走会跳会喊娘,能用勺吃饭,喜怒亦分明,稍有不顺脾气发。
若说是谁纵的臭毛病,那必然不是科学带娃的秦三娘。
她自己全日带的话,必然会给小宝一个完整的童年。
只因疼小宝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母亲王氏隔三差五地过来帮忙照看一阵,洛阳的大伯娘也一年来两趟,实属勤快。
小宝自身还有两个奶娘,所以秦嫀不怎么感受到带娃的累。
但小宝还是惯爱粘她,与她最亲。
譬如眼下,那小郎君虽在院中玩得开心,但不时还是会跑回凉亭里找阿娘,抱着阿娘的腿腻歪一会儿,再跑出去玩,反反复复。
“阿娘”小郎君又来了,操着口齿不清的三头星语,小手抱着秦嫀的腿,仰头看着她。
“哎。”秦嫀放下一本闲书,理了理鬓角,然后将儿抱起来,笑道“快吃暮食了,咱们不玩了好吗回去洗白白,等阿爹回来一起吃饭。”
小郎君靠在母亲怀里,听话地点点头,但很快又被秦嫀发髻上的珠花吸引,伸手拔下来。
“这个不能玩。”秦嫀朝他摊开手“快,还给阿娘。”
若是眼前的人是赵允承,小宝必然是不会听的,但他听秦嫀的话,眨巴了一下滴溜溜的大眼睛,便乖乖地将珠花交了出去,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