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
呼吸间她吐纳着他的气息,有烟草味、香水味、以及浓郁的酒精味,
香且烈。
再听他在她左耳边说,“圆圆,你能留下来等我,远远超出我预料。”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梁京受用不了他的这些腻歪话,揪他领带逼着他俯身的是她,眼下不快要翻脸的也是她,她怪罪的口吻,“章先生,你喝醉了”
“当然,我为了逃出来,喝了多少酒,你知道嘛”
“一口菜都没吃,眼下我饿的能吃得下你”
“我要回家去了”姑娘脸皮薄,全然不买账,一门心思要从章郁云眼前溜。
“家去、家去,你个土老帽能不能换个新鲜词。”章郁云揶揄她,活脱脱刘姥姥的嘴脸。
再给她把后路封死了,“是梁二小姐先招惹我的,亲了我玩不认账那套,我这人可不怕臊,直接去问梁老太太,是不是梁家都这么教姑娘的”
“章郁云你”
二小姐才脱口的话就被章郁云一口吞了,梁京也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她并非草木,且气息感官里的人又无限绵密地指引着她,
甚至是怂恿、诱惑着她。
像一口烟,燃着,唯有向上跳升。
仿佛被裹挟的不仅仅是唇舌,而是她的灵魂,一时酥麻、一时剧痛。
梁京面上有热,也有泪,勉强换气之余,她担忧,“会掉下去。”
章郁云一只手控着她的腰,沉沉道,“我不会让你掉下去,要掉也是我替你去。”
梁京正色看他,她无从开口,甚者想要他这句话的凭证,无奈此情此境里,唯有不懂情的草木与明月。
送她回去的路上,章郁云认真问她,“为什么不肯我见你奶奶”
“ee并不多看好你。”梁京耿直道。
章郁云无妨状,再问起细枝末节,“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们祖孙俩这么洋派的称呼”
梁京淡漠反问,“不行”
行。
章郁云一把把梁京拉近身边,“我太吃你这个脾性了,梁京。”
有司机在,梁京不想和他亲昵,只用目光怨怼他,变态。
还像他上回送她回来那样,梁京只肯停在小区门口,然后就像个小鹿蹦上高速高路那般慌里慌张,也不和章郁云道别或说晚安就要走。
章某人扣住她的手,“你非得这么偷偷摸摸嘛我倒无所谓,怕是委屈了你。”
“”梁京挣脱他的手。
“还没和我说再见。”他提醒她。
“章先生,再见。”一板一眼,无情无义。
章郁云气却拿她没办法,他恨不得现在就告诉她,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这口口声声喊我章先生有多不该。
车子再回头的时候,章郁云暂且靠在座椅头枕处歇歇神,是,今晚月色真美。
但他并无多少无债一身轻的得意,
相反,得便是失,章郁云自幼浸淫在算计人心的校场上,凡事得多少丢多少,他早能看出个七八成了。
梁京算是他校场之外摊上的人,他非但没算清得失,而且一个猛子扎进去,
昏天暗地,昏头转向。
他已经许久没有凭本能行事过了。
次日,太阳照常升起。
梁京照常要去上班。她早早地起了,陈妈还怕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