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咸,但他还是喝掉了。
“走了。”
章郁云埋怨完她,真要走了。
梁京跟着他一起出厨房,她还有东西要还他,“你的西装我干洗好了,你还要嘛”答应奶奶要和章先生说抱歉的,但她讲不出口,衣服还是要还的。
“洗干净了”
“当然”她急言跟上。
章郁云边走边回头笑她半声,她才后知后觉他捉弄她了。
“所以,到底还要不要”
“你拿过来,我要检查一下。”
说话间,他们已经重回餐厅,章郁云正式告辞,也让梁老太太留步,不用送了,外面太阳大。
梁京麻利上楼取下章郁云的西服外套,老太太顺势让圆圆送一下郁云。
梁老太太不是个迂腐的人,但从头至尾没曾想过圆圆和章郁云有什么男女大嫌可避。一来,她手里养大的圆圆她知道,心思再单纯不过;二来,章家郁云已然算是圆圆半个长辈,他经事的多,眉眼见识也高,老太太也全然想不到他会有眼睛看圆圆,正如不久后,她和章郁云谈话所言
郁云你信圆圆的话,那么我就把她托付给你;
你不信她的话,那么请不要招惹我的孩子。
她再不济,我想圆圆多活几年命。
眼下,老太太着圆圆送他。这样的关来过节的礼数上,章郁云从没上心过,可此刻他并不想推辞。因为今天见识到她的平和与温顺,却不是朝他,章郁云这个市侩的生意人小心眼极了。
他看着她一言不发地站在绛色的木制台阶上,将将要下楼的脚步,手里提着他的那件外套,罩着干洗店一次性的防尘袋。
嗯,她一周前吐了他一身,章郁云问自己是怎么忍下来的,鬼知道,大概脑子被她传染了。
梁京没有直接把西服递还给他,而是自顾自地提着,去玄关处换鞋,章郁云这才明白
她当真依言要送他。
乖乖梁二小姐这一遭真是让他受宠若惊。
于是二人沉默在玄关处换鞋,章郁云是用鞋拔提鞋的,而她就那么敷衍地趿着她的那双小白鞋。
他不能忍,“你好好穿上,来不及嘛”
梁京矮他一头不止,“我这鞋就是可以这么穿的。”她一本正经地颜色朝他反驳。
随即推门而出,顺便替他把着门,一副恭敬送客之道。
院子外面,秦晋随章董的司机一块过来的,帮章郁云把车开走,顺带着给他带来正装替换,他们直接去土管局谈事。
见章出来,秦晋从车后座上拿下小老板的西服收纳袋,才想和章郁云说话,发现他后面跟了位姑娘,手里也提着一件西服外套。
姑娘生得清瘦白皙,个头并不多高挑,归在玲珑小巧之列。
看得出来,人也不是热络性子,没有任何寒暄招呼的劲头。投你一眼不会复第二眼。
她将手里的西服外套归还给章郁云,“名片夹、烟和火机在另外一个小袋子里。”
章郁云伸手接过来,他从中翻出烟盒、火机。
目光再去梁京脸上时,她有些不适从,章郁云敏锐觉察到了,“有什么不妥”
对面人兀自摇摇头,她不能承认点了他一根烟。那天送去干洗,店员清点衣袋物件时翻出这些,梁京代为保管。
他抽得七星,这是梁京头一次碰烟草,看着那一缕缕孤烟直直燃到空气里去,最后消失在天花板上。
那烟光凭己力地烧,很慢,还有奄奄一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