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本树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还有疗养所的工作人员,不认识他,只当他也是自己跑出来的想伸手去拽他,谷本树心里本就窝着火,伸手就推搡了一把,“滚”
那人瞪大了眼道“你快回去,不然就让你去8号房间,关小黑屋,尝尝治疗的滋味”
谷本树蒲扇大的手一巴掌就呼到对方脸上去,把那人打趴在地,抬脚踹了两下,“关你大爷”
他在这连着找了两层,这时手机响了,接起来果然是郭惊羽,谷本树急道“惊羽,你去哪了”
电话那边道“大舅,我找到人了,已经接出来了,我现在不能带他回去,我们找个地方躲两天,今天的事儿我记在心里,感激您一辈子,还有酒店房间里我放了一封信,不多说了,您看了就知道。”
他说完就挂了。
谷本树这边还想再打,但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郭妈妈打来的,她问道“大哥,惊羽说他跟您在一起了,晚点回来,这都快12点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谷本树道“他没跟你们说来临市了”
“临市没有啊”
“他下午的时候明明说给你们发了消息”谷舅舅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他来的时候,郭惊羽站在商场门口自己说跟家里打过招呼,从头到尾,全都是外甥自己一个人说的,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他都没来得及再问。
现在看来,臭小子压根就没跟家里说
电话那边郭妈妈一叠声追问,谷舅舅苦笑道“我这边还有点事,等我处理好再跟你们说,惊羽刚才还跟我在一起,不过现在不好说了。”
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已经出来了,谷本树去查看了一下情况,发现果然和想的一样,郭惊羽又找老陈请了几个施工队来拆墙,不过那些人跑得快,都已经溜了,只剩下一地碎砖,和之前冲进去抢人的那些一样,没留尾巴,瞧着老陈做这些事也是熟练手。
谷本树留了一个嘴滑的工头在这里扯皮,告诉疗养院的负责人说帮他们重建围墙和大门。
疗养院的工作人员特别气愤,一直说个不住,但他们这样的文化人说的话在工头耳朵里都不算什么,工头摊摊手,扯着嗓子道“那也没办法,就不小心走错了,拆错了嘛现在都已经停下了,你们是个疗养院,又不是精神病院,来疗养的人自己跑了是你们的事啊,关我们啥事而且我们就只拆了墙”
工头摊摊手道“不行就报警,看看咋赔,我们认”
疗养院的人气得够呛,但又不敢真报警,一个个站在那骂他们无耻。
工头怒道“谁无耻了我们留下赔工赔钱,怎么无耻了”
拆后院墙的那帮孙子才无耻,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拆了就跑,收尾都不管了,全甩锅给他们了啊
谷本树回了酒店,果然在房间的桌子上找到了郭惊羽留下的那封信。
信很短,里面还放着白天的时候谷本树没收的银行卡,郭惊羽在信里写了他和李同洲的事,把能说的都交代了,只说要和对方一起离开一段时间,字迹有点潦草,不知道是写的太急还是手指发抖造成的。他最后写道“大舅,我走了,您替我把这笔钱转交给我爸妈,替我跟他们说一声对不起。”
谷本树看到信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难怪他外甥下午给他磕头。
这一跪实在金贵,等于留下他扫尾。
但紧跟着谷舅舅又恼羞成怒了,把那信纸拍在桌上,“老子还要替你把这几个头磕还给他们不成”
另一边,火车上。
郭惊羽买了连夜卧铺的票,这个时候还没有实名认证购票的说法,他们身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