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上时比,更多的是新奇兴奋,还一个个转着圈儿的也给她出主意。一个站在东边儿说好像看见了,一个又站在西边儿说那个仿佛是。
武善索性也不听她们的,只问准了兴哥儿大概甩到了哪里便留心找起来。
由高处开始,一枝一枝都拨开来找。但没有就是没有,武善不比兴哥儿死心眼儿,确认没有后就想着许是已经掉下去了,便一边口中道“树上没有,你们看看可是落在草丛里了。”一边利索地爬了下来。
她今日也还是戴冠,点翠莲花宝冠,花瓣不止一层,层层叠叠,武贞替她捧着都觉坠手,也不知她是怎么顶着这劳什子轻轻松松行动自如的。
爬树前发带宝冠都拆了,如今是两大四小,六条辫子垂下来。莲灰窄袖袄,朱红妆花裙系高,露出里头的暗绿绸裤来。从最低的树桠上跳落在地上,最打扮得滑稽,也如话本演义中的女侠一般潇洒飞扬。
几个妹妹却顾不上观赏心折,呼啦啦围了过来把她大概齐挡住,武静涨红了脸低声道“姐姐,你快整理整理,有外男来了。”
武善闻言陡然一惊,忙抬头去看,见果然有一身着玉绿长衫的少年正猫着腰在草丛中翻找。
只是兴哥儿也乍手乍脚地立在其身侧,估计是想挡住武善这边儿,故而反过来说,武善也被挡的看不清那人。
事不宜迟,武善也不必妆镜,三两下盘好头发,又理了理裙角,让三个妹妹看过无甚不妥后,才施施然走了过去。
平安扣已经找到了,果然落在草里了,很可能才甩上去就没挂牢,奈何两个小公子连五、六个下人都是“大眼无神”,一个个愣是没看着,白折腾这么半天。
失而复得,庆小公子正珍惜地把平安扣掖在怀里,笑得可爱极了。
事情得以解决,武善却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眼睛飞快地眨了眨,臊得不行了,对武兴伸手道“这下算好了,走吧,咱们回去了。”竟失礼地没有冲那边儿言语。
她能失礼,对面也知道女儿家面皮儿薄而不挑礼,但人家姐弟俩在这儿上上下下半天,对面可不能无礼。
张裕洲忙是一揖,道“县主,实在是抱歉,都是庆哥儿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