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道“元元,我让人给你斟的是蜜水,你喝些润嗓子,茶就先算了。”
小丫头也算机灵,就跟爹娘没给她生耳朵一样,听见当没听见面色一点儿没变,武善却还是一下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待那丫头把甜白瓷高足盏刚刚放好在她手边,还不及行礼,她就忙不迭摆了摆手,把人挥退了。
小丫头懂事,从外头又把门合好了,武善这才立起眉眼,怒气盎然却又喃喃带着鼻音道“你你怎么当着人叫出来,叫人看着我如此轻浮”
若是平时,武善挑眉立眼的,自然是说不出的凛厉威严,以至于让人不敢冒犯、萌生退意
但现在红肿着一双眼,色厉内荏,效果自然是大打折扣,张世子仍是笑意如常道“这有什么,取了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又不是老学究,谁会为这个觉得你轻浮啊夸大。”
武善被他一通强词夺理的话反驳后,竟真无话回他,便气急败坏地道“行起了就是让人叫的是吧,那我以后就叫你美男子了。”
哦嚯是不是一时赌气先另说,张裕洲就不信她当了人能叫得出口,便痛快道“好啊,想必听者只会当夫人爱煞了我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说着见武善气咻咻的样子轻轻一笑,又抱不够似的忍不住上前去把人揽到了怀里,退了一步道“好了好了,知道夫人规矩大、脸皮薄,以后出了世安堂我不叫了,这总行了吧”
松柏之清香再次萦绕满腔,武善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勾了勾嘴角道“行吧,那我就先谢过了,赛潘安。”
张裕洲是怎么也不会对她恼的,包容地笑了笑,瞧着一点儿也不像武善刚刚似的夸张,有些不平,便又抬起了头,眨着一双红眼睛,又进一步故意逗他道“心肝肉”
这句可就厉害了,张世子的脸登时就红透了,一副气血上涌的样子。
原为趣他呢,武善却又触动了自己的心肠,长叹一声,靠着他道“当真是我的心肝肉,我疼煞了你哩。”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的一个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