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孟鹤堂打断她,“做过的事你抹不掉,脏了的人我不要,我一嘴一嘴说出来的积蓄我也不要了,你既然喜欢大师兄就跟他双宿双飞吧,我成全你。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房子给你。”
孟鹤堂从包里掏出存折摔在地上,“就剩这些了,你全拿了吧。”
“明早我来接你,去把离婚证领了,我猜你已经了解过这些知道要准备什么材料了。”
“可是,我怀孕了”女人伸手抓孟鹤堂裤腿,孟鹤堂露出了厌恶的神情,看她仿佛在看死在路边生了蛆苍蝇围着飞的老鼠尸体。
孟鹤堂弯腰,温柔的握住她的手猛得甩开“那是我的吗谁跟你做出来的你找谁养去”
“咣”甩上门,孟鹤堂坐在楼道里烦躁地抓自己头发“我他妈就该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先生”周九良站在他身后低声叫他。
“宝宝,让你见笑了,咱今晚得去酒店睡了。”孟鹤堂包里带的东西就是自己全部的家当,得亏这些年也存了不少私房钱够应付一阵。
实在不行,申请员工宿舍凑合一阵子也是过得下去的。
孟鹤堂实在不希望自己落魄狼狈的样子被自己带了快十年当半个儿子养大的周九良看见,可现在除了他也不知道谁能让他累了歇歇,借个肩膀 给他靠一下。
周九良洗完澡出来,万没想到是一副香艳的景色。
为兄为长为父,自己一直仰望的人面色酡红,半倚在床上,松垮毛衣下的腰身若隐若现,木讷﹑呆滞的望着他他已经把自己灌得半醉。懒洋洋的舔舔嘴唇,那人轻轻的唤他“周宝宝”。
只一声,就足够让周九良在青春期时就狠狠压抑的所有情愫,所有那些见不得人的渴望,如滔天洪水般倾泻而出,那些感情,再也捂不住了。
先生结了婚,他没有可能涉足。
如今先生离了,那是不是
孟鹤堂确实是醉昏了头,看小孩儿过来竟然无法抑制的起了旖旎心思。视线里一片模糊独独清楚地看见了周九良上下滚动的喉结。
“先生,你醉了就快睡吧。”
周九良走过去俯身撩他发丝,替他脱去鞋子和外衣外裤。精神小伙再冷的天都只穿一条薄薄的牛仔裤,也不知道孟鹤堂老胳膊老腿的学什么小年轻。
孟鹤堂眯眼,周九良满脸慌乱的把他塞进被子里,他闭上眼放稳了呼吸。
他知道小孩儿坐在床侧看他,他听见小孩儿的叹息,大人样的沉重。
周九良凑到孟鹤堂的耳边轻轻的说:“先生,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孟鹤堂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眼前蓦然闪过这些年与小孩儿相处的画面,他想起自己不止一次因为小孩儿怕打雷而丢下同样害怕打雷的妻子,自己围上围裙为小孩儿洗手做羹汤的次数比从小到大他给自己爹妈媳妇煮饭的次数都多,他有一手的好厨艺,却不是为自己的妻子练就的。
他恍然间意识到,当初小孩儿答应他进七队的时候自己心底的那般感觉,那不是欣喜,是得到后的满足与悸动。
可是这不算精神出轨吗孟鹤堂鄙夷自己,可是一想到自己妻子那些行为,火气就抑制不住。
他睁开了眼,缓慢的眨动,让周九良一惊。
“先生你刚”
您应该什么都没听到吧
“宝宝,我已经结婚了。”
孟鹤堂瞥着周九良落寞的神情嫣然一笑。
“臭小子,就仗着孟哥疼你。明儿就离了,以后孟哥就都是你一个人的了。”
孟鹤堂朝他伸手,小孩儿毛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