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庄先生是甘拜下风了。”长公主出声。
“这诗的前四句是极好的。”
“可世人都说,这诗中最精华的是后面四句。”
“后四句自然是绝句,哎。”说完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可惜啊,那不是范先生所写。”
长公主惊讶地说着“这诗是范闲抄袭的”庄墨韩点点头“是。”范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还是选择坐下看这场闹剧。
李苏觅听到这句话心里也是很惊讶,她当时可是在现场。
“朕也觉得好生奇怪,他哪来的这么大的才啊。范闲你有什么话要说”范闲叹了一口气“庄先生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庄先生德高望重。空口无凭,说话也算数”喝了一口酒。
李承泽站起身“陛下,儿臣可以作证返现这首诗,是在靖王府中所作。”李苏觅站起身“陛下,儿臣也可以作证。当时很多人也都在现场,都可以作证。”
“当时宫中编撰郭保坤也在现场,可为人证。”
“郭保坤在吗”
“臣在。”郭保坤站起身,行礼。
“这首诗是他作的吗”
“是。”
长公主接着说道“这么说庄先生是估计构陷了。”
“或许是被什么小人蒙蔽,所以才有此误解。”李承泽看向庄墨韩。他拿起一旁的画卷,展开“请看,这是当年家师亲手所写。”
“呵,其实不用这份手书。也能看出端倪,这首诗的后四句。其中之意苍凉潦倒,要不是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怎么能写出这样的意境。”
那字画停在了范闲的眼前,范闲看了一眼。“可范先生你年少风光,怎么有如此悲凉的心境呢”庄墨韩看着范闲。
范闲倒是不在意,继续吃着自己的。
“少年强说愁,过犹不及。”
郭保坤站起身“陛下,范闲欺世盗名。无耻之尤,如此这般行径,真是将我朝文人的颜面都丢尽了。”范闲听了笑出了声。
“恳请陛下,将这文贼革去功名。逐出京都,今生永不录用。”
“郭少,既然我丢尽了庆国的脸面。为何你如此欢喜雀跃。”范闲好笑地看着他,等着他怎么说。
“胡说,我这是愤慨。我这是不耻与你为伍。”
“庄先生要在殿上辩真相,郭少何时知情的。”郭保坤看了看上座的人,又看了看自家父亲。“自然是刚刚听到。”
范闲继续追问道“那为何,我刚到祈年殿。郭少就言之凿凿说,今日便要看我身败名裂。不知郭少掐指能算,还是说早就跟庄先生暗通款曲呢。”
郭保坤看向他“一,一派胡言。暗通款曲能用到这个地方吗”
“好了。”郭尚书出声。“什么时候了,还将就用词。”
“陛下,两人争执倒也无碍大局。如今关键,在范闲这首诗里既是抄袭他人诗句。则理当重罚,否则难以平息天下悠悠众口。”
范闲喝了一口酒“还是尚书大人厉害,一句话说在痛处。”
“秉公直言罢了。”
“庄先生,你说得没错。这首诗,是我抄的。”范闲撑着桌子站起身,长公主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范先生,知过而直言,是谓勇也。范先生经过此事,必成大器。”
范闲摆摆手“您先别忙着夸我了。”上前走了几步,对着他说道“庄先生,我替我自己抄诗。你替你老师抄诗。咱们俩也算是半斤八两,说起来你还不如我来得直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