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别看他年轻,可有点本事。”
云之澜看向范闲,后者也不甘示弱地跟他对视。“杀我才算本事。”
庆帝放下筷子“四顾剑的徒弟,就是有点傲气。”云之澜朝他行礼,随后便坐下。范闲心想完了完了,我又被当靶子使了。
他对上了李苏觅的眼睛,朝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朕,体会到了。范闲,鸿胪寺传来折子。说你这次差事办得不错,大战由你而起,由你而终。朕不想当中赞扬你什么,来陪朕喝上一杯。”
范闲喝完酒,准备回位置。结果又听到有人喊着自己,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些人是没事找事吗
李承泽走到庆帝面前跪下“陛下,儿臣有话要说。”
“说。”
“范闲除武勇之外,亦是文采照人。儿臣便对其诗才赞叹不止,今日又听闻与北齐谈判时。不卑不亢,进退有度。”
“堪以大用。”
“直接说。”
“来年春闱,不如由范闲主持科考。少年才子,提点天下员载入史册。或是一段佳话。”
“范闲虽有诗名,但是终究资历尚浅哪。”庆帝吃了一口菜,范闲手心冒起了冷汗。二殿下这是做什么
李承乾连忙站起身跪下“陛下范闲资历虽浅,才华难掩。儿臣附议由范闲组织春闱大会。”太子话落,众人讨论了起来。
庆帝看向李苏觅“你的意见呢。”
李苏觅站起身“儿臣认为离春闱还有些日子,到时候再定夺也不迟。”
“好,就听你的。”李苏觅笑了笑。
“你们都下去吧。”
李承泽和李承乾行了礼便退下了,范闲心里冷笑了一声麻烦开始了。
庄墨韩出声“陛下,这位少年郎便是范闲吗”范闲又退了回来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啊,我好饿啊。
“庄先生也认识他”
“读过他的诗。”
“此人虽有些年少,倒有些诗才。庄先生要多多提携后进。”范闲拿不准他到底想的什么帝心难测啊。
“老夫本是齐国之臣,庆国政事不必多言。可这春闱考笔,乃是天下读书人立身之根本。选择主事之人,当谨慎为上。”
“庄先生说得极是,春闱的事确实应该慎之又慎。”庆帝点点头。
长公主站起身“庄先生学贯古今,我一向是佩服的。但刚才的话却不敢苟同,我虽是一介女流,见识浅薄。却也读过范闲那七言。”
“此人是很年轻,但仅凭这首诗便可看出才气逼人。先生刚才的话,隐隐针对范闲,莫不是担忧少年郎后来居上,将来名声盖过先生。”
长公主看向坐在下面的众人“在座诸位都是股肱之臣,名学大家。自然不喜口舌之争,本宫不识礼数却愿意为我庆国才子,说句公道话。”
范闲算是整明白了,这些人有一大半的都是对抗自己的。叹了一口气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哎。
“是说那首七言诗吗”庄墨韩出声。
“正是,敢问先生哪首诗能胜过七言的。”
“云睿,殿前休得无礼。”庆帝放下筷子,长公主朝他微微行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庆帝看向他“庄先生海纳百川,对此等言语不必在意。”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少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范闲看着他背出那首七言,知道了接下来会演一出什么好戏了。
“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