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怔了许久,忽然轻声问我“你不明白吗”
她仿佛意识到了某种可能性,短暂的失神过后,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身体无意识地微微前倾“你真的,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我和她对视片刻,她好像从我的脸上看到了某种答案,温雅娴静的面容产生了变化,珠世轻笑一声,声音听起来竟然有几分快意,她摇了摇头,告诉我
“这里对你而言不够安全。”
顿了顿,她又告诉我“不明白的话就别想了。”
“珠世大人”少年忍无可忍,他在珠世的身后站了那么久,此刻终于忍不住拔高声音,“这个女人会带来的危险太麻烦了,我无意阻止您偿还当年的恩情,但就算是报恩,也应当以珠世大人的性命为最高优先”
他没有把话说完。
声音忽然断开,少年的注意力似乎短暂转移到了宅邸外的别处。
凝住的表情逐渐变得暴躁起来,少年大喊着“这不是果然来了吗”面对珠世时,音量又立刻跌回了正常的范围。
“是鬼杀队的人类。”他冷静地说,“有人受伤了。”
珠世轻轻蹙眉。
“愈史郎。”
被点到名字的少年僵了僵,但珠世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仿佛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他轻啧一声,不情不愿地转身向屋外走去。
我看向被厚布窗帘遮住的窗外。
“难道有哪里是足够安全的吗”
被识破身份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其他选项或退路了。
珠世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安慰我但又无从开口。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轻轻蹭过我的腿边,低头一看,和一只三花猫对上了视线。
那只猫出现得悄无声息,乖巧地蹲在原地看着我,尾巴轻轻左右摇摆。
珠世露出温柔的笑容“它的名字是茶茶丸。”
她伸出手,三花猫特别积极地凑上去,尾巴扬得高高的,矜持地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你养过猫吗”珠世微笑着问我。
“”我正打算说些什么。“快让开”愈史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同时随着冰冷的空气涌进来的,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炼狱家的青年似乎中了某种可怕的毒,溃烂的伤口血肉模糊,殷红的血迹染红了金色的头发,他半闭着眼睛,几乎快要失去意识,全靠鬼杀队的队士支撑着才没有倒下来。
“真是狼狈啊”他喘着气,似乎想露出和往常别无二致的笑,但扶着他的那名队士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愈史郎没有再大声抱怨,他飞快地拿来医疗箱,一同拿过来的还有我没见过的针剂。
珠世的表情凝重起来。
她取下针帽,那名队士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
“这是什么”
“解药。”珠世非常冷静地说,“虽然还在实验阶段,但要对付鬼舞辻无惨身上的毒,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她看向衣衫被血染红的青年。
“你的名字是什么”
青年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极亮。他下意识地想要挺起胸膛。
“炼狱杏寿郎。”作为濒死之人,他的声音洪亮得不可思议,“我是鬼杀队的炎柱,炼狱杏寿郎。”
珠世停顿了一下。
“那么,这位炼狱杏寿郎先生,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还有未尽的责任。”
青年的眼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