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你又如何”
“姐姐,你跟我一块去宝相寺。”顾时蔓泪眼涟涟,也顾不上此时的她是多么失态了。
都要死了,还顾什么仪态呢
说不定在去宝相寺的路上,阿琰趁着路上无人,就把她杀了
她必须得拉着顾时玉一起,才能安点心。再不济,她也能多活一段路程。顾时玉已经和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阿琰应该会顾忌着点顾时玉,不会在路上就下手。
秦珏一脸莫名的看着她,见她泪流满面,皱眉道“你怎么了”
顾时蔓抬头,喃喃道“姐姐,你必须和我同坐。我、我有一件很重的事情,想和姐姐商量商量。”
“我”
“你必须和我同坐”歇斯底里。
“”
好吧。
秦珏看了顾时玉一眼,见她没什么表示,也就下了马车。
顾时蔓和秦珏相对无言,她大多时候都是默默垂泪,一双眼看着秦珏时,幽幽怨怨,很是瘆人。
秦珏和她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实在找不到什么好说,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闭上眼睛养神。
忽然,车内弥漫着一股异香。
胭脂香,好闻是好闻,就是过于浓郁,味道还有点奇怪。
秦珏警觉睁开眼睛,就看见坐在对面的顾时蔓拿出一个小匣子来补妆。
意识到秦珏打量的目光,顾时蔓干干笑道“姐姐,我妆花了,先补个妆。”
她一手拿着胭脂盒,另一手拿着香粉。
手腕在盒上一抖,那香粉散开来,味道浓郁得秦珏打了个喷嚏。
顾时蔓看他一眼,低头手忙脚乱把妆匣子收起来。
一路没人再说话,只有那浓郁得仿佛化不开的胭脂香一直弥漫着。
到了宝相寺后,顾时蔓没能找到和信王说话的机会,直接被阿琰拎进禅房中。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禅房中,只有顾时蔓和阿琰两人。
阿琰抱着他的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投着一丝阴鹜。
一和他的眼神对上,顾时蔓心中便是一惊,几乎想落荒而逃。
这眼神,简直像只没有感情的野兽般,冷漠、嗜血。
顾时蔓哭得更厉害了。
幽暗冰冷的禅房助长她心中的恐慌和害怕。顾时蔓哭道“你果真要杀我”
阿琰一皱眉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不杀女人。”他说“只不过,你今日别想离开这里。”
别想离开这儿就是她的埋骨之地了么
还有不杀女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采花不仅要她性命,还要对她这样那样么
顾时蔓一张脸已经惨白,嘴唇哆嗦好一会儿,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你杀了我吧”顾时蔓流着眼泪,鼓起勇气求死,“我宁愿死也不会屈就你的”
“我不杀女人”
“是你是不杀女人可是你折磨女人的手段,简直畜牲不如那还不如让我死个痛快”
“”阿琰发现,女人真是个麻烦。
只是不理会她们麻烦的诉求而已,居然算得上畜牲不如么她们的想法,永远都是这么不可捉摸。
他决定沉默到底。
只要他不开口,就永远不会招惹上这些烦人精。
顾时蔓盯着他,见他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