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管也是管不了的。
红杏会说话,似乎这么一说就能掩盖姨娘其实管不了东伯侯的事实,她只是挑主子爱听的说而已。
她说得客气,顾时蔓却认为她说得有道理,深以为然,很快重振精神,道“你说得对。今日也该我去见见信王了。快给我梳妆打扮,见我的夫主,总是要隆重一些的。”
红杏很快为她打扮起来,又把顾时蔓给哄开心了。
拿上备好的银耳羹,顾时蔓眉眼含笑,聘聘婷婷去信王的院落外求见,然后然后被小厮赶出来了。
顾时蔓的笑容僵在脸上,都来不及收回去。
她不可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信王不见任何人”守院的小厮自然也是信王的心腹,他比一般的小厮要狂一些,也更不给人面子,“谁啊这一大早的在这儿杵着,碍着信王的眼,你赔得起吗”
“碍、碍、碍着信王的眼”顾时蔓气得面色通红,既羞愤又暴怒。
就这种小厮,以前在侯府她都不乐意和他说话的,就怕跌了身份如今居然对她挑鼻子竖眼
顾时蔓可受不了这个委屈,她勉强忍住泪珠,“我是昨日新入府的”
“原来新来的,难怪不懂规矩。”小厮皱眉,“不赶快走,仔细你的皮”
“放肆”顾时蔓身子已经摇摇欲坠,气得几乎要晕过去。
她万万没想到,来见信王,居然会碰壁。她只感觉作为大家闺秀的矜持和做派,都被这个小厮踩进地里去了。
“好哇这些人,都是狗眼看人低的玩意让他们尝尝厉害”红杏扶着顾时蔓,气焰十分嚣张,她没什么大家闺秀的做派,自然也放得开来骂人。
她只知道,信王不会把顾时蔓拒之门外的,只要这个小厮进去通报一声,她们就能畅通无阻。
红杏扬着下巴,神气道“昨日新来的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我家姑娘可是信王心尖尖上的人。他大费周章娶我家姑娘进门,你却如此轻贱的对待她,让信王知道了,你才仔细你的皮”
红杏说话太有气势了,小厮一嘀咕,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你就进去跑跑腿,告知一声,说顾家二姑娘昨夜思家心切彻夜难眠,如今正是伤心难忍之际,你看他见是不见”红杏冷笑道“若是信王不见,我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夜壶”
小厮无法,只好进去通报一声。
而此时的“信王”顾时玉,心情十分暴躁。
她阴着脸,焦灼不安的在房间踱步,姿势还十分别扭。
阿琰跟在他身后,手中拿着的正是夜壶。
一手拿刀,一手拿夜壶。
小厮楞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形。不过他还是尽职尽责的通报一声,“王爷,门外顾家二姑娘求见,说她思家心切彻夜”
“那便回家去吧,找个人送她回去。”顾时玉压根没把话听完就无条件满足顾时蔓的请求。
毕竟,要和秦珏好好相处,稍微善待他的白月光还是很有必要的。不就是思家心切,要回家吗可以,一顶轿子的事情。
顾时玉十分大方。
“好好的吧。”小厮欲言又止,不过看顾时玉的面色,最终没说什么,悻悻走了。
而小厮退出去后,阿琰把夜壶往顾时玉眼前一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用无比正经的口气道“王爷,憋尿,不利于子孙后代。”
“”顾时玉沉默。
顾时玉回来后,都憋尿憋了一早上。憋到阿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