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绥,你不要太嚣张”陈健心虚到极致,竟也能升反抗的勇气,半阖上眼看他,“我不动你,是给你面子。”
“你来。”江绥往前走一步,笑了一下,冷声道“不用给我面子。”
“好,很好”陈健嘴唇崩成一条直线,点点头。
对手气势太强,他好不容易建设好的心里在渐渐崩塌。陈健努力稳住心神,快速分析完局面,处在绝对劣势的他决定立马就撤。
于是他非常有气势的伸手虚点几下江绥,说“你给老子等着”
江绥脚步未停,再往前走,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在快要错身的时候,倏地伸手就拽住陈健的衣领,咚一声甩在了雕着图腾的廊柱上,半点没给人留下反应的时间。
力道很大,蔺溪听见了肉体撞击在木头上巨大的闷响声,后背隐隐作痛。
江绥看着陈健,挑起的眼尾带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来,把你刚刚对她说的话,再说一遍。”
连着被叫了几次小贱货,陈健本就在气头上,被他这么不给面子的一撞,血气翻涌连心虚也散了,他立时骂了声“草你娘”
江绥二话不说,扯着他的衣领下拉,屈膝狠狠地撞向对方小腹,闷声入肉,又在瞬间扯着他的头发再次往上拉回去。
陈健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就被江绥掐着脖子,按回了柱子上。
“说错了。”江绥指腹贴在他脖颈两侧跳动的脉搏上,稍稍用力“再说。”
陈健背贴着凹凸不平的花纹,咯得很疼,两眼一阵阵发黑。
他看着江绥慢慢逼近的脸,只觉得头顶的血液凝固,涨得脑子跳开始跳痛,从嗓子里挤出声音“草,你,娘。”
又是一脚。
陈健张了张嘴,干呕一声,冷汗唰地冒了满背,“来帮忙啊”
“还是不对。”江绥手指缓缓收紧,用力箍着他的脖子,冷眼看着已经翻起白眼的陈健“再说。”
“”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很快,雅阁内的三个小跟班咽了咽口水,又默默退了点距离。
不是他们不想上去,而是江绥现在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谁来谁死。
命重要陈健重要,他们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
而蔺溪,眨了眨眼睛,拇指沿着食指关节摩挲两下后,握住身后的椅背转一圈,选了个看戏最佳的位置,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如意就非常懂事了,她剥了个橘子放到蔺溪手里,提防起了暂时没有动弹的三人。
秋日的橘子,最是酸甜,白色的脉络包裹着澄黄的果肉,影响口感,蔺溪不太喜欢,于是专心致志地撕了起来。
香味传得有些远,江绥回头看了她一眼,薄唇扬起几不可见的一丝弧度。
还挺认真的。
陈健感觉快要窒息了,再不说他就得将命交代在这里,想了想,他颤颤巴巴地开口“还真是看不出来,我今天,就是,玩,玩死你”
话至一半,后半句他怎么都接不下去了。
其实陈健心里也觉得古怪的,人他不是没有玩死过,可那些女人都是毫无背景的,只要有他爹,他姐姐在,这些都不算什么事。
但蔺溪不一样,她爹是兵部尚书,皇上这又刚赐完婚,他就是有那个心思,也只会暗中下手,不会宣之于口啊。
“继续说。”
“我今天就是玩死你,你爹也不敢拿我怎样”陈健喊完,忽然就明悟了,他接着道“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
“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