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付副领便要高升,我何苦要去为难他”
李依道“的确,锦上添花对这种人来说,是比雪中送炭值得深交的。”
“十三娘,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杜渝似从方才窘境中恢复过来,探出半个身子,紧盯着李依眼眸,道“我可不信,你平白请外臣来此,没什么深远打算。”
杜渝的鼻尖便在眼前,李依只觉热气扑面而来,不由得半退了,才道“我打什么主意,你待会儿便都知晓。”
“那何苦以有事寻我为借口”杜渝不依不挠,眼见李依双颊染了桃红,竟是又逼近了些许。
李依眼见退无可退,干脆定住了,凤眼一凝,道“那么大的日头骑马,本宫便请你来此消暑。这些日子你夜夜用功,瘦了许多,你自己都不知么”
“呃”被反将一军,杜渝颓然坐回,暗叹景秀所传的功夫,当真难学得紧。过去这般久,她没有一次觉着血脉中有什么热气乱窜之类。问起尔璞,更是倍受打击按着景秀的说法,尔璞内功深厚,是和他不相上下的。
郑函进来时,便见自家主子端坐着,只抿着嘴角,显然在极力憋着笑。对面的杜渝抱着膝盖,小脸仰起靠着窗棱,满是愁容。
尽管心中诧异,郑函也只道“殿下,紫云楼那边已准备妥当了。”
李依气定神闲,回眸道“令君去否”
“荀先生已然前去相请。”郑函应道,荀冉字令君,这一次回来后,秦诚归家休沐,有些个琐事,便得他亲去。
李依起身,道“更衣。”
她倒不避讳杜渝,只身走过屏风,郑函在旁躬身侍候,为她套上薄袜稠履,将半臂系紧。杜渝隔着水墨,依稀瞥见玲珑身段,忙转过身。
然而万顷水波清幽,却不能抚平擂鼓一般的心。她皱紧眉头,心中啐道不过是李依换了件衣服,她干嘛坐立难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