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十七娘,能得你赤诚相告,簪娘铭感于心。但哪有主子跟婢子说道这些这般不分主仆,若是传了出去,外人可如何说道你对外人可不能再这般尔璞应在侧门候着,十七娘若打了以他为心腹的主意,那便随身带着。趁现在一切都始于微末,多加提点。若姑娘放心,也不妨让他跟我些日子。长安城毕竟是长安城,不是安西那片旷野,该有的规矩,婢子会慢慢教他。”簪娘赶着两步,在杜渝耳边快速说罢。
杜渝回过身,带着审视,仔细打量了簪娘。
簪娘被她瞧得正不知如何应对,杜渝忽而噗嗤一笑,道“好,回头我便让尔璞跟着你。他是个半大孩子,行走内院不会有太多顾虑。只尔璞心思质朴,恐你有的受了。”
“对了簪娘,去做几身像样的胡袍,今后出门,少不得得带着你这位军师嘛。”杜渝拍了拍簪娘肩头说罢,她不再理会簪娘眼底的惊讶,拧身大步离开。
主仆二人并鞍徐行,尔璞鞍囊里不知放了多少吃食,这一路嘴便未停。这孩子每吃一样,便伸手要递杜渝一样。杜渝吃了几口便觉饱胀,笑呵呵道“尔璞,阿姊饱了,都是你的。”
尔璞也不多话,不时打量街边景致,又指着慈恩寺塔,道“阿姊,大塔。”
杜渝和和一笑,道“尔璞,你喜欢长安么”
“喜欢啊,因为有阿姊在。”尔璞湛蓝的眼眸如一汪湖水,清澈得可见一丝一毫倒影。
“尔璞,阿姊今后要面对许多,你如果要陪在阿姊身边,可能会非常危险。”杜渝不忍欺瞒这个少年,正要问他可愿意。
“那我自然陪在阿姊身边,保护阿姊”尔璞口中还嚼着果子,却坐得端直起来。
杜渝心中一暖,道“那尔璞答应阿姊,只有阿姊说得可信之人,尔璞才能信赖。”
“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