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鹭清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嗤道“谁是你师妹本姑娘姓孙。”
“原来是孙师妹,在下朱子獬,这位是舍弟朱子翾。幸会幸会。”
孙鹭清愈发不耐烦了,口气不善“你我素昧平生,不必叫得那么亲热。”
朱子翾道“虽然现在不熟,现在玄霄阁与天一门结盟,未来走动多了,自然就是一家人。你说呢,师妹”
见朱子翾语气轻佻,孙鹭清心中不喜,不愿搭理,恰见一个白衣人拾阶而来,她俏脸稍霁,快步迎了上去,道“大师兄,你可来了。有闲杂人等趁着你不在,胡言乱语,诬罔视听,实在可恶。”
白无欲听罢不动声色,眼角余光略略扫了一眼朱氏二兄弟,那二人瞧了白无欲这等俊秀人物,不由地一愣,少顷才回过神来。朱子獬道“我道是谁呢原来这位就是白大公子,久仰久仰。”
白无欲冲着他点了点头。
而朱子翾见孙鹭清与白无欲言谈亲昵,不禁口气微酸“模样虽然不俗,却不知修为如何也不知是不是欺世盗名之辈”
朱子獬“哎”了一声,道“二弟,不可无礼。”
朱子翾却道“大哥,我听说天一门剑术精妙,也不知与我们玄霄阁相比又如何呢久闻不如一见,何不趁此机会,与白公子切磋切磋”
朱子獬装模作样地推诿一番,接着问白无欲“白公子意下如何”
白无欲道“贵派长老正在演武堂与门主商议要事,如若外间刀兵相见,有违和气,实在不妥。”
朱子翾冷笑道“白大公子真怕伤了两派和气,还是怕赢不过咱们兄弟二人”
白无欲淡淡道“君子矜而不争,二位远道是客,还请稍安勿躁。”
朱子翾一听,气得肥肉一抖,道“大哥,人家白公子自诩君子,不屑与咱们动手呢。”
朱子獬也并非和善之人,沉下脸来,道“白大公子自持身份,未免看不起人。就算是令尊在场,也要给咱们朱家兄弟几分薄面呢。”
“呵,还提他做什么想当年白如岫何等威风,现在也不过是个困于轮椅上的残废罢了。”
朱子翾语出不敬,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量,可是在场之人无一不听得清清楚楚。
这般说辞不恭至极,玄服弟子们一个个面露愤愤之色,白无欲虽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闻言终也忍不住眉头紧蹙,右手攀上尚元剑,座下弟子们更是群情激愤,道“大师兄,这两个胖子出言不逊,得好好教训他们一番才是”
朱氏兄弟却仍满不在乎,继续挑衅道“一群乌合之众,干脆一齐上吧,我们绝不会怪你们以多欺少。”
两方正剑拔弩张,忽然听到一阵清咳传来,灵力充沛,震得众人耳鸣。纷纷回首,却见一个皂袍男子冉冉行来,他约莫四旬年纪,慈眉善目,颏下微须。玄服弟子们见了他,一个个躬身行礼,白无欲也抱拳作揖道“赵师叔。”
赵戬朝他点了点头,旋即转向朱氏兄弟,一脸和气道“两位世侄,我等已备下筵席,为玄霄阁诸位接风洗尘,请。”说罢,示意一位弟子替二人带路。
朱氏兄弟虽然嚣张,可是赵戬乃是长辈,刚才又小露身手,二人自知有天渊之别,不敢造次,于是一拱手,随着领路人相继离去。
白无忌不服气,跑到赵戬面前嚷道“爹,那两个胖子说大舅的坏话,您为何不教训他们一下,反倒放他们走了”
赵戬摸了摸白无忌的头,和颜悦色道“现在妖祸当前,咱们要以大局为重,不宜再结私怨。”
白无忌撇了撇嘴,不知为何,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