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给她明媚的脸披上了一层轻纱, 朦朦胧胧的,让她无边的媚色突然之间也显得有些不大真实, 像是怕她会消失一般, 崔恕下意识地握住她光裸的脚,指腹慢慢地摩挲着柔细的肌肤, 轻笑着向她俯低了身子“不然如何”
“不然,”糜芜被他弄得有些痒, 低低地笑起来,伸手想要拨开他的手, “你就准备一个人睡吧。”
崔恕摇了摇头“不好,你不在身边, 我睡不着。”
“那就是你的事了,”糜芜把另一只脚也伸出来踢他,笑笑地说道,“我可不管。”
崔恕又抓了她那只脚,趁势往床上一压,凑在她耳边说道“我是你夫君, 你不能不管。”
糜芜一只手推着他的脸,横了他一眼“那你从实招来,选秀是怎么回事”
她似嗔似喜,实在是媚妍到了极点, 崔恕心中爱意横生,绵绵地在她手心落下一吻,声音喑哑“我早说过,我只要你一个。”
他从来没准备选秀,即便她没有闯进金殿要求嫁他,他也已经想好了借口取消选秀,他与她之间,委实容不得第三个人。
崔恕薄薄的唇一点一点的,沿着手心向上,带起一阵阵翻涌的爱意,糜芜收敛心神,到底还是推开了他“早知道全都是你的诡计什么累了,又是什么你要放过自己,你做好了圈套,专等我一头扎进去是不是”
崔恕低低地笑着,缠上去拥抱住她,柔声道“怎么会我只是走投无路,不得不赌一把。”
他太了解她,她从来都更喜欢冒险,唯有把她逼到走投无路,她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意,才肯踏出那一步。
糜芜捏着他的脸颊轻轻扯了一下,嗔道“要是你赌输了,要是我根本不理会你呢”
崔恕吻住她,声音便含糊起来“不信你舍得。”
是啊,她总归是不舍得,否则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招数都没有识破糜芜又捏了捏他的脸,这个狡猾的男人,到底还是把她算计了进去
他的吻越来越缠绵,糜芜渐渐地忘了一切,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一点点纠缠,一点点突入,崔恕吻着她抱着她,断断续续地在她耳边说道“我只要你一个,生生世世,都只有你一个。”
第二天早朝时,崔恕下旨,取消了今年的选秀。此时剩下的秀女本来就不多,朝臣们多多少少也听说了陈婉华冲撞皇后,惹得皇帝不快的消息,所以对于这个结果并不很意外,毕竟皇帝尚在新婚之中,便是偏宠皇后一些,也是情理中事。
只是一展眼到了夏末,后宫里还是只有皇后一个,而皇后的肚子也并不见有什么变化,便有人坐不住了。
这天崔恕上朝之后,始终不曾回宫,就连午膳之时,也只是打发人传话说留在清辉堂用,糜芜不免有些挂心,到晚间相见时便问道“今天很忙吗”
“有些急事须得尽快处理一下,”崔恕笑着挽住她的手,道,“已经弄完了,不必挂心。”
到第二天时,崔恕虽然回来用了午膳,可是用完之后立刻就走,整整又忙到夜里才回来,糜芜便知道他大约手头上有什么要紧的事,他既不说,自然是朝堂上的事,糜芜便也没问,还好忙过几天之后,渐渐又恢复了正常。
中元节过后,刘氏与江绍双双递牌子请见,糜芜接见之后,两下里说了几句,才知道江绍前些天去芦里村祭奠了生母丁香。
“保义侯在芦里村诸事都好,托臣给殿下带话,请殿下不要挂念他。糜家的祖坟保义侯已经重新修葺了一遍,臣的娘亲也重新装裹下葬,殿下放心吧。”江绍道。
糜芜大婚之后,糜老爹没了牵挂,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