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敬请收看,今日访谈,今日与法,为您解惑,为您说故事”
“行了行了,快点闭嘴吧你。”我翻了个白眼,“电视栏目策划文案真像你这么写,我早就被炒鱿鱼了。”
须枝发出嘎嘎的笑声,做出类似仰天大笑的姿势,然后又扶着方向盘专心开车。
我“”
嘴角一抽,我拿手戳他,愤怒道“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是质疑我的专业你简直浪费我的时间,胆子不小啊须枝,还敢拿我开玩笑,信不信我现在就喊鬼灯揍你”
须枝被我戳得东倒西歪,拼命憋笑,车都要开成s型了,但依旧非常尽职地抓着方向盘避免当场去世。
叹口气,我收回手,很嫌弃地开口“算了,我可不想再死一次,开你的车吧。”
托着腮望向窗外,正处于春季的城区夜晚霓虹灯闪烁,街灯模糊光影,远远望去高速公路上的车辆简直像流动的银河,车灯一条接着一条游走,现世糜烂的生活,少女们穿上藏来藏去的夜店风衣服来到凌晨的街道,市中心灯火通明,一望无垠。
灯光组成一个立体,平面上散散落落的灯火失去了远近感,仿佛一座通体透明的建筑,生出无数尖角,矗立于夜的中央。
“今天晚上感觉怎么样”橘发青年突然从后视镜里瞄我一眼,调侃道。
“不怎么样。”我漫不经心地回答,目光从前方移回窗外,“试衣服太累,穿高跟鞋走路太累,见乱七八糟的人太累,连个工资都没有。”
须枝立刻明确立场“是他们几个主办方说是要募捐,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可给你加了工资”
我摇摇头感叹“唉,人老了,忙不动了,能申请告老还乡吗”
“”
两人一车跑了几十公里,才到了高速入口。
须枝唉声叹气“我已经困了。”
我默默提醒“车道已经关了。”
高速入口的闸门立了一个禁止出入的牌子,几个口全都关得死死的,收费站的小亭子里也都空无一人。我打开车门,看着遮拦的铁栏杆,撸起袖子爬了过去,迎面一股冷风吹来,顿时打了个寒颤。
确认过机器全部关闭后,也没有留有联系方式或道路贴士,我又撑着栏杆爬了回去。
“啥情况啊”须枝问。
我重新钻进后座,关好门,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能走了,换一条路吧。”
“行吧。”
须枝开始倒车,高速旁边的喷泉景观已经关了,但水声还在滴滴答答的回响。掉头的时候我听见有汽车远远鸣笛的声音,抬头看了看却没看见其他车的影子。
“奇怪啊”
须枝立马炸毛“小百里你干什么大晚上的不要吓我”
“没道理凌晨这边一辆车都没有啊,又不是什么穷乡僻壤,大都市的高速,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须枝抓着方向盘的手开始抖起来,他哭丧着脸,一时间声泪俱下“我就说不要晚上办什么商业酒会,他们非不听,所以还是安静地躺在床上玩手机最好,工作会让人窒息。”
我没有接话,反倒指着车窗外的一个小白点叫起来“我靠那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