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听着对方语毕后更加严重的咳嗽与喘息,试探性询问“可是去医院会好得更快”
“拜托了。”
“”
我完全没有办法对着这样一个示弱的人说出狠心拒绝的句子,只得认命地架着他坐到沙发上,再站起来去关门。
赤司征十郎慢慢睁开眼睛安静地看着少女笨拙地跑去关门的背影,他忽然抬起指尖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细腻的皮肤触感,带着一点点被他极力压制的颤抖,烧灼着他即将崩溃的内心。
这对他而言是一种缓慢又残忍的折磨,恶劣的天气和他的处心积虑与虚弱无力混杂。他垂下手,趁着那人走远打量起房子的布局,目光飞速扫过茶几墙壁甚至远处的衣柜和厕所。
“给你毛巾和衣服”我拿着一堆东西从房内退出来,看见男生正乖巧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想了想我又补充道“全是新的,衣服也是之前买大了。”
赤司看着满脸担忧的黑发少女,他在吞骨噬心的高热中觉得幸福,他被疾病捆住身体,但灵魂心满意足。
“谢谢。”他哑着嗓音说。
你如果爱我,就是一味最好的药。
他安心地换上对方拿来的衣服,上面还留有洗衣剂的香气。
我不会知道,这个躺在沙发上的病人昨天夜里一个人赤足站在阳台上,穿着单薄的衬衣,任由冷风吹遍全身,在夜里用赤色的眸子拥抱疾病。
在卧室里等着他换好衣服我才走出来,急急忙忙地倒水塞退烧药,然后轻手轻脚抱着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声音沙哑“我好冷就像在冰库里。”
他用力再次抱住我的肩膀,下巴搭在肩头,干涩的嘴唇贴在脖颈处,顺着呼吸的缝隙轻轻张开嘴唇,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一下我的耳垂。
“等”
“对不起我很抱歉”
“你怎么了”
本来想要用力推开他,但由于他把眼睛埋入我的肩头,像是要落泪般轻微哽咽。他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但最后也只剩一句“我真的很抱歉”
赤司征十郎从未想要过任何东西,除了她。他想要到骨骼疼痛,嫉妒缠绕,甚至从高不可攀的神坛上跌落,只为了得到眼前人的垂青。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