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很不要脸地凑上来傻笑“别啊,银桑错了好吗,不要友尽嘛。”死皮赖脸地将手肘搭在我的肩膀上,全身的重量压下来,欠抽地一直笑。
我龇牙咧嘴,面部狰狞“滚开重死了”
“不要”
“你刚刚自己说喜欢草莓和巧克力,所以把原味还给我”
“不要”
“你还是老师吗教师资格证果然是代考的吧”
跟个大男人在校门口拉拉扯扯就已经够丢人了,偏偏这货还长着一头明显的银色、软趴趴的卷毛。我终于忍无可忍,跳起来去打他的脑袋“放手啊爆炸头”
“银桑这明明是健康的自然卷”他嚷嚷着捏住我的手腕,推至头顶,力气挺大,简直就像活生生上演恶霸强娶民女的戏码。
如果不是知道这家伙在开玩笑,我都要以为他是故意的。
“别闹了。”我无奈叹口气,语气放柔。
银发青年立刻慌张松开手,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指着我,仔细一看耳朵边沿还有点红“你你你”
我没搭理他,反而冷下脸,面无表情地抬眸看向远处公示栏前的人影。
那人一头漆黑的短发在夕阳下变得金灿灿的,身材瘦削,没穿他的大衣,只是简简单单地套了一件黑衬衫,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小刀,笑容慵懒邪肆,神态中若有若无地散发出漫不经心的致命气息。
估计是注意到了目光,黑发男人侧过身,红眸直勾勾地对准位置,视线陡然落在我的脸上,唇边挑起一抹不知名的笑。这种类似淬了毒液的笑意甚至还带了几分不怀好意与好整以暇的探究,他挑挑眉将手中的小刀收回口袋里。
啧。
我暗暗在心底嘁了一声,也挑眉回以一个日天日地的标准露齿笑。
“认识的人”
“算是老师你赶紧回去吧,我有点事情要解决。”
坂田银时一步三回头,不确定地问“真的没事”
“能有什么事啊,又不会打起来”
我身心俱惫地吐槽道,结果还没说完就被人接过话茬。来人悠闲地晃过来,刻意熟稔地凑近揽过我的肩膀,额前的黑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唇边的笑意愈发加深“只是前任之间的叙旧,对吧百里”
好说歹说弄走旁观者自然卷人民教师避开路人甲乙丙丁,走到最偏的教学楼附近。这货还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本正经地托着腮蹲在门口的台阶上“刚约会完”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是约会”我反问。
“现在眼光依旧很差啊,百里好像一直都是一堆烂桃花呢。”他看上去有些苦恼地皱起眉,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嘛,不然怎么会运气极差地遇见你呢。”
“哇,要不要这么绝情呀,好歹也是前男友吧。”
“是噢,教唆女朋友自杀的男朋友,全天下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吧。”我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黑发青年此刻正平举胳膊踩在台阶旁的花圃瓷砖边缘尽力保持平衡,一摇一晃地走,像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结束最后一步后满意地跳下来,极其灵巧地蹦回台阶。
“据我所知,那个叫陈橙的女孩也在这里吧”
“”
“不想搞点事情”
我双手环胸,冷漠地瞥他一眼“不好意思,做人是有宗旨的,绝不搞事就是我的原则。”
“哇唔”男人惊讶地鼓起掌,夸张地适时摆出一副吃惊至极的模样,“你当年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