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得几乎站不稳,扶了下一边的盥洗台,跌跌撞撞地去找浴巾。
很快,身后“哗啦”一声响。
怀兮还没将浴巾围到身上,两道手臂从她腰后环到前,他从背后抱住了她,双手置于她平坦的小腹处,呼吸洒落在她耳际,“明天要不要来看我比赛。”
怀兮顿了一下,没围浴巾了,让它在她身前这么毫不避体地掉着,不上不下的。
她回头看他一眼,他靠在她肩窝,狭长单眼皮旋开,深黑色的眸攫住她,几分好似不经意提起的散漫中,仍有几分期待。
先前的那几年,他成日地泡在赛车场,与她常常没时间见面。总是她来了,他还在赛道中一圈圈地训练,他收了车,她已经走了。
不知是多少类似这样的事情,将彼此推得越来越远。
怀兮沉默着,视线垂下。
他在她的身后,呼吸沉稳,耐心地等待着。
“不去。”
良久,怀兮淡声回答。
声音无波无澜,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她没说什么,轻轻地推开了他,围好了浴巾,出了浴室。
程宴北看着她背影,也是良久,才收回了视线。
他眉眼低垂下来,低头一笑。
掩住了眼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