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一到周六周日就逃寝去港东的港城大学找她男朋友,晚上常常不回寝室的事儿,许多人都知道;平时也都是黎佳音这个学生会自律委的“自己人”帮着她瞒,许多人也都知道,若是此事不平,再被人阴一把让学生处连这个账一起算了,黎佳音和她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怀兮跟怀礼吃了个晚饭,心情畅快不少,这会儿接了个黎佳音电话,心情又低落了。
黎佳音是个急性子,当即说要来校门口抓她,怕她跑了似的。果不其然,怀礼的车一到,怀兮就见黎佳音在门口站着。
黎佳音是土生土长的上海姑娘,生得高挑纤长,在一群来来往往的北方学生中挺打眼。借着光,她也一眼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怀兮。
立刻杀了过去。
“怎么才来”黎佳音心急如焚,“周焱都给我打好几个电话问我你回没回来了。”
“他怎么不打给我,”怀兮心底翻白眼,不悦地道,“打他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冤有头债有主,找你干嘛啊他没胆子给我打么”
“说的是啊动手的是你,那你怎么现在说话还那么嚣张啊,”黎佳音简直气得牙痒痒,“我告诉你,你见到他对他可别这态度,是你得罪了人家,人家准备去学生处”
“怀兮。”
黎佳音才拔高的音调,立刻被一道如夜风般清冷的男声给浇熄了。
“”
怀礼的车刚发动,又停了下来。
他驾驶座那侧的车窗朝着怀兮与黎佳音,徐徐降下。
迎着校门口略显惨白的光,他眉眼轮廓都疏冷了不少,皮肤瓷白,五官被光线勾勒得愈加深邃。
随那声落下,窗口跟着伸出一截手腕儿。
衬衫袖子早拉了下去,袖扣复位,袖口十分干净。
怀礼戴黑色皮革作腕带的机械腕表,五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分寸利落,正捏着怀兮那只红色的翻盖手机。
淡声地示意。
“忘了拿。”
他说。
怀兮一愣,正准备接。
离车门更近的黎佳音却先行伸手,替她拿了过去。
“”
三人如此都是一怔。
黎佳音也跟魔怔了似地,一直瞅着怀礼,还替怀兮道了谢。
“谢谢。”
“”
怀礼慢条斯理瞥黎佳音一眼,眉眼微扬有些意外。
他目光很快又落回怀兮,交代道。
“有事打电话给我。”
“啊,好。”怀兮立刻点头,同他告别。
车走了。
怀兮将自己手机从黎佳音手里拿回来,边和她往进走,边说“他给你打电话你就不要接了,我又不是没手机,他也不是没我号码,再说了,他没告诉你们我为什么打他”
黎佳音刚才的聒噪没了音儿,三步一回头地去看怀礼的车刚扬长而去的方向,直到看不到了,她才问怀兮“刚才那个,是你哥”
这答非所问的。
话题跳转也太快了点。
怀兮也瞥那个方向一眼,早看不到影儿了,一回头见黎佳音脸都红了,她了然一笑,揶揄起来“怎么,看上我哥了”
“谁说的,没有。”
黎佳音目光闪躲一下,立刻否认。
港西财经建在半山腰,从校门口到校内宿舍,要沿着一条大长坡走上去。
黎佳音路上又跟怀兮聊起了前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