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欢愉地昂起头,视线一飘能看到她家亮着的那盏灯,离现在他们的位置并不远。甚至可能巩眉出门扔个垃圾,就能看到他们。
“认真点做,别让你妈以为你还没长大。”
他不给她迟疑的机会,有点儿恶劣地说着,扳过她的脸亲吻她。他当然也说到做到,带着她,在他身前起落沉浮。
早前一句“我爱你”,将夜晚气氛烘得更加暧昧深入。你来我往之间,并非感官与感官的碰撞,更像是灵魂与灵魂的暗渡。她热情地迎合着他,车身也跟着他们仿佛在夜晚绵密的云层中晃动。
她耽溺于这样的热吻与缠绵之中,凝视他的眼睛,终于,于情意与感官最深处,喃喃了一句,
“我好爱你。”
他停了一停,好似在回味,不等她攀着他痉挛结束,他却是有点儿恶作剧地一撞,恶狠狠地说“说什么,那么小声。没听到。”
怀兮轻轻喘着气,平复呼吸。她迷离着眼睛,瞧着他,一字一顿,认真地说。
“我说,我好爱你。”
“程宴北,我好爱你。”
“好爱好爱你。”
不是我爱你。
是,我好爱你。
不是求饶。
而是告白。
程宴北轻轻抬眼,静静地看着她小几秒,眸色也益发深沉,柔软。
她似乎怕他还是不信,沉了沉气,又说。
“程宴北我如果要拉着横幅去看你比赛,你在看台上找我,你会看到上面写的一定不会是程宴北我爱你,而是程宴北,我好爱你,特别爱你。”
她温柔着嗓音,凝视着他,轻轻地笑起来,
“我不是个会表达的人,总是任性,总是跟你赌气。你知道的。但你肯定也知道,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爱你。比以前还要爱你。”
“真的。”
“我比任何时候都要爱你。”
比以前还要爱你。
比任何时候都要爱你。
眼见着他凝视她的视线一点点地柔软了,她才恍然明白,原来人是需要告白,需要表达的。
一定需要。
而她所谓的“不会表达”,好像在不经意之前,表达了很多。
她好像,也不怕失望了。
不怕将这三个字,掏心掏肺地拿出来给他看了。
程宴北细细回味着她的话,凝视着她。好似有些说不出话来。
终是轻轻一笑,温声说。
“我也是。”
她微微睁大了眼。
他说他也是。
其实他也有很多年,没有这么表达过自己了。
“我也好爱你。”他看着她说,“我也比以前,比任何时候都爱你。以前总觉得你是我的遗憾,现在才发现,其实你是我的与终点。”
“怀兮,我们在一起久一点吧。”他说着,又去吻她的唇,低喃着,“我还有很多想跟你一起做的事,想跟你去很多地方。想跟你在一起很久。”
“不仅仅是想你来看我的比赛,我还想我们有个以后。想你跟我一起,去我们的未来。”
“好不好。”
我们的未来。
她眸光颤了颤,还未说话,见他复又抬眼,认真地看着她,目光温柔又坚定
“这次我不会食言了。”
似乎怕她不信他,毕竟他从前让她失望过,像只温顺的小兽,用双黢黑的眼睛看着她。
“好不好。”
怀兮瞧着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