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香感谢自己在纽约为了防身学过的散发,她一脚踹上对方,转身就跑。
推开门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吓一跳,倪香扔了手里的袋子走过去拿开巢友儿面前的酒杯,“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喝成这样”
巢友儿看到她来,抬起手臂勾住了倪香的脖子,那力道带着倪香弯了弯腰,“妈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倪香蹙眉,抬手扇了下面前的酒气,“是谁欺负你了”
“还有谁不就是姓张的”她激动地说。
倪香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张衡他又来找你了”
“我是说早上在婚礼上遇见的那个渣男,他居然姓张,我去气死我了”
“所以你就来这儿喝酒”倪香被她的话惊的有点哭笑不得,“张姓的人可在全国姓氏的前三里,你总不能见到一个张姓男子就跟人撒火吧,太狂野了”
两人待了一会,巢友儿想走了,“我困,我得赶紧回去睡美容觉了,不然我要长皱纹了”
“好好好,你等等我打个电话。”倪香刚刚在走廊里踢了人,不知道那人什么情况,她这会不太敢跟巢友儿贸然出去,北城又没什么认识的人,想来想去,还是麻烦封斯年来一趟。
倪香跟巢友儿等他的时候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从外面浩浩荡荡走进来了两排人,房间里灯光有点暗,人在包房里一站面前黑压压的一片。
当时倪香吓得不轻,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很多逃生办法,抓起巢友儿的手正警惕着,一个人突然走到她面前,扑通一声双腿一折跪在了她面前。
那人花臂傍身,一道长疤横在掌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此刻却跟疯了似的,双手撑在地上把头磕的咚咚响。
“倪香小姐,刚刚我对你冒犯了,是我该死,是我不要脸我给您磕头,磕一百个给您磕一千个,磕到你满意为止”
反转的场面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倪香后知后觉才认出面前的人就是刚刚在走廊里对她无礼的咸猪手,吓得她拉着巢友儿后退了一步,腿正软着,封斯年及时到了。
看到他,倪香拉着巢友儿就往外跑,可跪在地上的那人却拉住倪香的腿不让走,嘴里颠三倒四说什么求求你放过我一家老小,全家就靠着小公司活命,还让她帮忙替他求个情,不要毁了他的公司。
倪香听得一脸懵,她停下来,转身问,“谁跟谁求情”
那人却疯魔似得一直给她磕头,也听不见她说了些什么,嘴里只剩下求情,不断地说对不起,突然,他身体一顿,直直朝着地板倒下,晕过去了。
房间里穿着制服的服务生面无表情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什么也没解释,声势赫赫走了出去。
封斯年走进来,捡起倪香因为慌乱掉在地上的手机,他问道,“怎么回事”
倪香诧异地看向他,还有点惊魂未定,指着他,“啊我还以为是”她以为是封斯年对方才会态度大改变,但看他的表情,不太像是。
巢友儿酒已经在刚才吓醒了一大半,她抓起沙发里的包,“走吧,不早了。”
闹剧收场,倪香跟巢友儿上了封斯年的车,离开时,她回头朝会所看了一眼。
回到酒店,倪香还是从包里翻出闫绍的电话要到了那人的手机号码,她犹豫了很久很久,差点要放弃的时候,一咬牙,还是拨了过去。
应该是没响几声,因为倪香还来不及一下一下去数,那人就接听了,真的很快,似乎他手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