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小姑娘从来都不待见他,他心里是清楚的。见时间已经不早,便不再捉弄她“本王身边刚好缺一个没出息的人,提好你的小包裹,现在就出发。”
阮阮后腿两步,抱住包裹,一双清眸盯着他看“我稍后会有人来认领的,总要有个先来后到,还请殿下去挑选其他人。”
见他不信,阮阮又补充道“认领我的人只不过是稍稍来迟那么一小会儿而已,她肯定会来的,殿下若不信,可派人去催一催。”
让他派人去催倒是聪明,利用他来给自己做嫁衣,恐怕催也没用。
她揣着一个小小的包裹,眼里是灵动的光彩,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像是只小兽,可怜巴巴地等着人来认领。
魏濯轻轻笑了一声“你自己懒床,怪别人迟到”
阮阮眨了眨眼,自己明明起地很早,哪里有懒床。
魏濯觉得小姑娘还是挺犟的一头小兽“你等的人嫌你懒,不要你了,现在跟着本王走,听见了么”
阮阮不信魏濯,站在那里僵持着不动,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芙姐姐这么久都没来,但绝对不是这人说的嫌她懒,芙姐姐待她好得很。
可她又这么长时间没来怪奇怪的,阮阮渐渐失去底气。
魏濯叹了口气,自己最近有些反常,一向恪守时间的他竟会在这里跟一个小姑娘拌嘴,这不像他。
他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那小巧的包裹,手指一挑,就握在了自己手中,另一只手勾了阮阮的毛裘披肩,对外吩咐“把马车牵到内院门前。”
文管家被他的行为吓到了,殿下竟是这般粗暴地对待姑娘家,这是在军中待久了吧
不过,许是这姑娘放肆无礼敢回怼殿下呢又或许是她身份低微,殿下把她当下人呢
若是名门闺阁的千金小姐,尤其是右相嫡女蓝小姐,殿下定会以礼相待,而不是如此粗暴。
文管家摸了把胡须,点点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真是期望未来的瑾王妃入府。
阮阮是被一路提着后衣领走过去的,因为毛绒过于厚,她也不知道魏濯有没有在提,但这种行为让她生出巨大的屈辱。
魏濯这样,就是她小时候拎猫提狗的样儿。她现在,活像待宰的猪,砧板上的鱼,总之,就是屈辱,难受,以及气愤。
尤其是马车前面的江阳茂,吊儿郎当地叼了根不知名儿的草,看见她后直接噗笑出来。
他从马车上跳下来,捂着心口笑了半天“殿下,您从哪捉来这么个东西,从远处看,我还以为这是个是个”
他看了眼阮阮,见她眉眼明艳可人,被周围的白绒衬得白璧无瑕,他道“还以为是只漂亮的小白狐呢,不过阮小姐,你这一身和你的妆容有些不搭啊,妆容太艳俗了。”
阮阮见魏濯这么放肆地对待自己,八成是王妃和芙姐姐不在府中,无人护着她,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困境,连话都不多说几句,就要上车。
旁边的车夫犹豫不定地看着魏濯,见他点头,才把踩压的凳子放到地上,得以让阮阮上车。
马车中有几个手炉放在软榻上,里面倒是暖和极了,她坐下来,捂了捂脸,手心一片燥热,还没回过劲儿来,眼前一亮,车帘被掀开,马车摇摇晃晃地开始行驶。
直到魏濯在她身侧坐下来时,闻到熟悉的味道,她才愣着神问“你怎么上来了”
魏濯眉尾一挑“是你上了本王的车。”
阮阮还以为这马车是为自己准备的,她凝神片刻,道“还以为你要骑马去,男子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