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安抱着肚子胆怯的微微发颤,可想到妻主还在他们手上,硬是压下胆怯朝他们说道“我带了很多银两和珠宝,只要只要你们把我妻主放了,马车上的财物统统都给你们”
山匪们一阵大笑,好似听了个荒唐极了的笑话。
“原是上山来找妻主的”众人笑了阵,有人走到他面前,俯身将脸凑过去,调笑道“你妻主是不是长我这样啊,哈哈哈哈哈”
“你你”傅卿安气得肚子猛地疼了起来。
身前调戏他的那道身影突然被人踹飞了,傅卿安抬头就看到自己期盼已久的身影,低低唤了声“妻主”就晕过去了。
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类似晕倒前山寨的屋舍内,傅卿安护着肚腹急忙起身,脚还未碰到地上就见自家妻主推门走了进来,一时间竟呆愣在了那里。
何若韵上前扶他躺下,这才朝他怒道“谁让你出府的自己什么身子没点数吗还带着财物上这匪山,你是不想活了吗”
一连被斥了这么多句,傅卿安抹着泪,委屈的抱住肚子转过身去。
何若韵泄气的坐到榻旁抚着人儿后背,朝他叹道“我不是有意凶你的我只是太着急了”
傅卿安哭得越发厉害,突然闷哼一声竟捂着肚腹痛呼起来,吓得何若韵赶紧让人将山寨里的大夫叫来。
等到傅卿安缓了腹痛稍稍恢复了些精神,何若韵才朝他解释道“西边这片山匪一直归顺于我”
同她置气的傅卿安成功被她转移了注意力,抬头朝她好奇道“你其实是山匪头子”
何若韵额角直跳的朝他点头道“可以这么认为”
“那他们”想到那些调戏自己的山匪,傅卿安又眼眶湿润的抽泣起来。
何若韵将他抱入怀里安抚着,朝他轻叹道“我本以为你在府中不会有事,想着他们会对我下手,索性趁机在这里做安排准备把东边那片山匪解决了再回去”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何若韵耐心的哄着他,眸光落在他异常硕大的肚腹上,不放心的让人去镇上将圣手产公“请”来。
被掳来的圣手产公虽对山匪不满,但医者仁心,瞧出这孕夫并非双胎却肚腹巨大就替他诊了脉,而后如实说道“这位郎君被人下了增厚胎膜的药物,怕是撑不到足月”
“先生可有方法诊治”
何若韵一边哄着悲伤难过的人儿,一边朝那产公问道,只有她知道自己心里有多慌。
“要用安胎的药油顺着胎位揉腹将胎膜揉消下去”
听上去就很疼,何若韵不大舍得人儿受苦,皱眉问“可有汤药直接”
“那你去找能配出这汤药的大夫,你找老夫作甚”
哭肿了眼的傅卿安扯了扯妻主的袖摆,带着哭腔说道“就就揉腹嘛”
他还想好好把妻主的宝宝生下来呢
揉腹诊治的法子确实有效果,只是苦了人儿。
看着短短几日就消下去恢复成正常月份大小的肚腹,何若韵也未料到人儿这般坚强,竟真的忍了下来。
按着产公的交代,待他卧榻休养了数日,何若韵才将他抱回府中,是时候跟他们算账了。
将长房近年来的罪证丢到母亲面前,何若韵淡声道“这只是副本,如若母亲不能秉公处理,孩儿会将正本快马加鞭送去了皇城,届时可就由不得母亲顾及侯府名声了”
当晚镇远候一尺白绫赐死了长房一脉,何若韵并未就此罢休,而是将她侧室毒害正夫一事也爆了出来,增厚胎膜无疑是要父体的性命,偏偏这父体是皇嗣小世子啊镇远候当机立断一杯毒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