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断了好几根,好像脊椎都有些损伤,如果再受几下攻击说不定会从此瘫痪,相较而言,脏器破损和脑震荡,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了。
左手经脉骨骼都被震断了,虽然勉强接了回来,但已经不能再拿刀了,不幸中的万幸是,左手并不是我的惯用手,虽然从此之后不能再用双刀了,但好歹我的战力并没有被削弱太多。
明明我那个时候只是举刀格挡,都没有用左手硬接过上弦三的一招,最后居然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上弦三,未免太恐怖了。
不过总之,我算是在捡回了一条命。靠着经过锻炼后比之前好上不少的身体素质,在距离年关只有几天的时候,我终于被允许下床走路,不过想要赶回师傅那里过年,是不可能的了。
具体身体上会留下的后遗症,还要等我好全了才能下定论,不过估计也只会是伤处关节在阴雨天会隐痛这类小毛病了。
我之前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来到这之后也是第一次休了这么久的假,这些日子除了床上躺躺睡睡以外,什么也做不了,感觉骨头都睡酥了。
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外头正在下大雪,白色的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往下落,在地面上厚厚的盖了一层,今天是下弦月,月亮一轮弯钩似的吊在夜空,看不见太多星星。
因为闲的不行,又不想再在屋里头呆,我便索性坐在了廊上。
出来时我在病服外头披了件厚厚的大氅,再加上风之呼吸在这时也能派上用场,因而也并不觉得冷。
师父送我的那把日轮刀没有断,但还是有了不小的裂纹,已经送去了刀匠那里修铸了,现在就算手痒也没的刀用,只能干坐着,不过我惯会走神,时间也不算难捱。
由于年关将近,蝴蝶屋内也张灯结彩,红灯笼挂在屋檐上,被风吹的一摇一晃,我索性盯着它,放空了起来。
“风这么大,你在这干嘛呢”
也许是因为多日闲散而放松了自己,又也许是因为来者身姿实在轻盈的过分,所以直到她出声,我才发现有人接近。
我偏过头,看向来人,打了声招呼“忍小姐。”
她朝我颔了颔首,便径自坐到了我身边。
蝴蝶忍,花柱蝴蝶香奈惠的妹妹,蝴蝶屋算是给她在管,医术很了得,我和她打过好几次照面,也算熟悉了。
她的头发被盘在脑后,只在脸颊边垂下两股从黑到紫渐变的碎发,脸上稍微有一点点婴儿肥,我见她总是板着一张脸,觉得一方面是她脾气本就如此,一方面是想来威慑那些不听话的病人。
真不好意思,我现在也算是不听话的病人之一了。
“如果你想着把自己冻病了就能拖延遭受炎柱摧残的日期这种事情,我可不会允许的。”她说着,扭过头,用紫色的眼眸看我,似乎如果我敢点头承认这卑劣的想法,就要把我痛骂一顿。
我摇了摇头,虽然喜欢躲懒是人的天性,但我并不是个好逸恶劳的人,更何况才从鬼门关回来不久,又还哪敢再偷闲
“总是听你们说炎柱大人下手有多狠,我却没有真实经历过,如今不禁有些好奇了。”我回道。
今天是柱合会议,她姐姐并不在这,估计也是闲了,才想来找我聊聊天。
“你试过就知道了,到时候要是还能这么气定神闲,也算你厉害。”她抛下这一句,便扭过头也开始看起雪来。
她还穿着一身鬼杀队的队服,外面只套了件白色的短打,也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