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比我大上一两岁,但身量却比我要小,也要轻得多,力气也小得很,据说是鬼杀队里难得的没法用刀砍下鬼脖子的人,和她一比,就连我这样一直为力气所困扰的人也要生出两分自信来。
不过她的速度很快,擅长用毒,还自创了呼吸流派,估计晋升为柱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了。
虽然先天条件不足,但会用手段来弥补,是个很令人敬佩的人。
“我听炎柱说,你在上弦三手底下撑了很久”
也许是觉得这样沉默下去有些太尴尬无聊,蝴蝶忍终于开口了,不过她却没有望向我,好像是随口一问。
我并不是那种喜欢吹嘘自己的类型,对我而言,在放水的敌人手里苟延残喘一时也并不值得夸耀。
“运气好而已。”我垂了垂眼睑,如是说道。
“运气好折在上弦三手里的柱,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她看向我,几片雪花此时被斜风吹来,恰巧一片落在了她的羽睫上,被一抖抖化了,不过她也并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便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吗,风柱得知你被炎柱收为继子了,还向他讨了。”
这倒是我不知道的秘闻,我看向她,心里却困惑不解,我和风柱也不过一面之缘,他似乎还对我有诸多不满,我不信他会想收我为继子。
“你这是什么表情”蝴蝶忍挑高了一边的眉毛,她和她姐姐真是一点不像,没半点花柱大人的温柔样子,不过倒也很有趣,“能在上弦三手下扛这么久的队员可不少见,要不是炎柱先一步下手”
她说着,倒有几分忿忿不平的样子,于是我便忍不住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她质问我。
越这样,我越是憋不住,也许是难得清闲,我心情都放松了不少,最近似乎很容易笑了,但眼见着忍小姐头上都要冒青筋了,我便朝她摆了摆手,扯了个话题转移了注意力“我和之前风柱大人见过一面,他那时似乎并不满意我。”
“不满意没道理,他对上炎柱时可口口声声说他截了他的胡,而且你用的是风之呼吸,显然最适合当他的继子。”忍小姐撇了撇嘴,一副不愿再多聊的样子,“算了,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因为风柱是一个非常不听话的病人,听说多次带伤越狱,有一次刚被抢救回来就冲出了蝴蝶屋,摊上这种可怕的病人,就连花柱大人都要生气,就差没被列为不治名单了,所以忍小姐也特别不喜欢他。
天色在我们说话间越发暗了,我感觉自己的指尖也隐约漫上了几分凉意,正欲告辞,忍小姐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裤子,朝我伸出了手“起来吧,放风也放够了吧给我进屋呆着去。”
我弯了弯眼睛,握住了她的手,借力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