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律新知等,描红也取得了进步,写的字横平竖直,结构井然,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已经算是登堂入室了。
此时,与他同时进学的孩子刚开始描红,他成为了班里别的孩子羡慕的对象,幸好他每天都在课堂学习,下学后跟着杨广成回家,没有落单的机会,不然一定能品尝到千年前的“校园暴力”。
这也导致了这一年里,除了杨广成,于舒文一个朋友都没有,私底下被人称作书呆子。于舒文倒也不在意,他也想交几个朋友,可是同龄的孩子还是猫憎狗嫌的年纪,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人,他真心和他们玩不到一块。
又是一年春来到,草长莺飞,万物生发,于舒文已经六岁了。
每年清明前后,私塾都会放春假,意在农忙的时节让孩子们回家帮忙,农业是国朝之本,皇帝每年都会举行亲耕礼,这是朝廷重农的体现,读书人也要响应朝廷号召。
而孩子们最高兴的是又得到一个假期,能到私塾读书的孩子,家里必定不是特别困难的,春种期间也不需要下地做农活,很多人约着去踏青,也有人约于舒文,不过于舒文拒绝了。
他与这些不愁吃穿的同窗不同,他是全家人省吃俭用才能到私塾读书,他背负着整个于家的期望。
尽管大家都没有说出来,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用功,可能十二岁都读不到。他也没有办法在全家人辛苦劳作时,心安理得跟着同窗去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