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约而同投去,发现她一贯如贵族般优雅的步伐节奏变得稍快, 等阿善来到面前,微不可查的异样感变得清晰虽然神色如以往般温和, 可鎏金色眼眸却盈着微愠。
善逸扫了一眼不远处边摸着后脑勺边嘀咕“咦怎么突然生气了”的炼狱杏寿郎“发生什么事了”
阿善的嘴角拉直了一秒,转而又恢复温润的弧度,只是将含怒的目光甩到炭治郎脸上“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救炼狱杏寿郎吗”
她此时不悦的情绪已经让她忘记了假惺惺的“炎柱大人”这种尊称。
因为这极为罕见的情绪, 炭治郎惊讶地眨了两下眼。
“因为你们人类狡猾又卑鄙, ”少女似乎想冷笑, 但大约是想到了维持千年的礼仪和教养, 她只是吸了一口绵长的气,转而露出心平气和的微笑, “不愧是创造出我的存在啊。”
炭治郎摊开手, 满脸都是无辜“我又不是人类, 干嘛迁怒到我身上来”
声音渐渐变小,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阿善现在急于找事情转移注意力, 于是嗅了下鼻子, 对善逸说“悲伤的气味很浓, 怎么了”
善逸还没有从那句“救炼狱杏寿郎”回过神, 一脸呆然,只是遵循着本能,想要倾诉自己的委屈“他说”
“不对。”
阿善和善逸不约而同地看向炭治郎, 又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远处的峰峦起伏。
暗色苍穹上还流淌着星河,却依稀能看见天际之处泛上些许清冷白光。
日出即将到来。
“你确定猗窝座会来吗”炭治郎低声问到。
直到晨光从峰峦后探出,猗窝座都没有出现,炭治郎与阿善约定了见面的地方后,暂时找个地方躲避太阳。
善逸看着炭治郎离开的方向,迟疑了一下,问到“祢豆子不惧怕阳光,炭治他不行吗”
“不知道,”阿善心不在焉地转动着墨色戒指,“他与祢豆子不同,从变成鬼开始就能保持理智,然后便跟在我身边,我没有让他冒风险去尝试。”
“你没有接触过其他变成鬼的灶门炭治郎吗”善逸又问。
“不要小看不同世界的命运轨迹。”阿善的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如果抱着这件事一定会发生的心态来看待它,只会产生误解,甚至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善逸迟疑地看了一眼正在给隐下达命令的炼狱杏寿郎,虽然什么都没有问,但阿善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神色淡淡“有的时候是会有些既定的规律在里面,比如炎柱和无限号列车同时出现的话只会有一个结局,我所知道的唯一例外,就是和你那次。”
在那个世界,她利用血液与黑雾,和炼狱杏寿郎联手杀了猗窝座。
善逸回想起发生过的事情,在晨曦中黑亮的眼睛变得黯淡几分。
阿善是在他的哀求下才出手的,可救下一个实力强大的柱,对她来说是多了一个阻碍。
哪怕有段时间他们相处的再愉快,当那层虚假的伪装被揭开,露出下面千疮百孔的真相时,炎柱还是朝着他们举起了刀。
悲伤的气味再次变得浓郁,阿善知道他回想起了过去“没关系,反正他们也没能把我怎么样。”
善逸轻轻嗯了声,又说“那这里的炼狱先生”
“不知道,”阿善浅叹一声,“鬼杀队相关的事情我注意的不多,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