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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朵玫瑰(3/4)
她不到五岁,母亲梁佩华托关系改了她的出生日期,硬是塞到跟尹阙一个小学读书。
    一个学校,一个班。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如此。无论她说什么,梁佩华只会告诉她,她要比尹阙好,要考得比他好,比赛要比他强,连辩论都得选反方辩题,要将他比下去。
    后来还是父母在争夺她的抚养权时,她偷听到的,尹阙的父亲和梁佩华有娃娃亲的婚约,可惜男方悔婚,另觅佳人。她母亲梁佩华一生要强,怎么能将这口气白白吞下。
    巧的是,尹阙跟蒋泊舟却是早就相识,两人虽是年龄上差了一岁,可两家在彭城住对门,倒底没妨碍两家的孩子一起玩泥巴。大约蒋泊舟回彭城读书,最开心的,莫过于尹阙。当初的尹阙和蒋泊舟,亲密更甚于现在的陆和渊与蒋泊舟。
    现在回想,若是没有蒋泊舟,只怕梁月跟尹阙一句话都不会说。
    那时在国外,汪释跟梁月说,尹阙也出国了,还告诉她,在蒋泊舟面前,最好别提尹阙。此时的彭城,蒋泊舟身边狐朋狗友不比当年少,却当真没了尹阙的身影。
    细细想来,当年的定海,是他们五个人最后相聚的一次。
    那年,五个人从彭城飞到定海,落了地,蒋泊舟忽地说蒋家有事,一下子就不见了身影。
    可尹阙却告诉她,蒋泊舟是为着个女孩子回定海跨年的。
    高中女友,也不知是不是初恋,姓薄,单名一个绛,赤红色的绛。
    梁月起初觉得她的名字很漂亮,最开始的印象也不过如此蒋泊舟的女友们中的一个。
    缓慢绵长的酸,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的,梁月早不记得。可真的看见薄绛那一刻,梁月才知道,原来她从来都没有习惯那样的酸,甚至说,痛。
    亲眼见过薄绛之后,她总在问问题,而尹阙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薄绛与蒋泊舟家世相仿,薄绛的父母与蒋泊舟的父母相识,薄绛和蒋泊舟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薄绛和蒋泊舟高中重逢,薄绛和蒋泊舟相知相恋,薄绛也说要来彭大读大学
    薄绛,薄绛,薄绛。
    这个漂亮的名字刀子一样,狠狠将伤口刻在她心上。
    抛却身边数不尽换不完的女友,薄绛就是一个女版的蒋泊舟,家世、样貌、才能、谈吐无处不耀眼,无处不令人神往。
    薄绛才不是蒋泊舟的女友中的一个,蒋泊舟会抛下女友来陪梁月吃饭,飙车副驾驶更是独独留给了梁月。但蒋泊舟却并没有放下薄绛,反倒是让梁月孤零零一人。
    想起那些,梁月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其实又何必问不过第一眼,梁月便知道一颗心被嫉妒和自卑抓挠得鲜血淋漓是个什么滋味。
    疼,疼得入骨。疼到十年之后,伤口看似愈合,一旦触碰,撕开便又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身后蒋泊舟似乎要翻身,低头在她的肩胛骨上拱了拱,这才面向另一边,呼吸重新归于平稳。
    梁月坐起来,掀被下床,把蒋泊舟的睡袍套上。没有拖鞋,木地板凉得让人头皮发麻,她仍旧往外头走去。
    主卧浴室里头干干净净,一只漱口杯,一支牙刷,剃须刀漱口水放在柜子里,看不见半分别人的痕迹。
    梁月伸手,指尖在碰到那牙刷手柄的一瞬收回。
    一个念头无可避免地袭来,将方才涌起来的半分欣喜都冲散这间房子里只有蒋泊舟一个人,不过是因为蒋泊舟温柔乡众多,也许这一座,独为她梁月所设。
    正如数不清金屋,藏着数不清的娇。
    她梁月不过其中一个。
    梁月摇摇头,将热水器打开,草草冲了个热水澡,将不悦与委屈稍稍冲刷,还是把蒋泊舟的睡袍穿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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