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家村赵姓才是大姓, 季家族人不过二三十个,选出来的年轻族长季云清与季泽家关系不亲也不近。
季云清也才二十几岁, 本不该他担任季家族长的,但是由于对方念过几年书, 又帮季家宗族做过不少实事,所以才被大家推选了出来。
而此前对族长之位打过注意的季宝根就是再反对也没用,一个品行有碍的人自然不能当族长, 且他儿子季家宝是实实在在的被宠坏了,偷了爷奶的钱钻进赌坊不输得衣服裤子都赔光就不会出来, 因此谁敢选季宝根
季泽刚回来这日, 季云清就来了他们家的院子。
“季老爷不知道, 几日前县太爷说要在咱们村口给您建一座举人牌坊”季云清站在院子中央, 满脸笑意地把这消息告诉季泽。
他可真是太高兴了, 他们季家宗族人丁单薄, 虽说在这赵家村定居下来,也没少看人眼色, 如今族里出了个举人老爷,还是魁首,简直羡煞了其他几个宗族里的人
县太爷还亲口说,这不止是赵家村的荣誉, 更是临山县的荣誉,这解元整个省城每三年方才选出一人,更何况季泽才十六岁,前途不可限量,将来必定是要入朝为官的。
所以他们季家是出了一个当官的啊,这让季云清怎么能不喜
以后族人走在外面,谁不高看他们一眼,且看那些人他们还怎么敢上门来找麻烦
季泽讶异,“举人牌坊我并没有向县令申请要建这个。”
他没记错的话,根据规定,凡是进入国子监读书和获得举人以上功名的人,要经地方官府审核批准后,才由官方出资建功名坊。
季云清大笑道“人家县太爷说了,您是解元,之前还连中三元,合该县衙给您出资建一座”
“原来如此。”季泽唇角含笑,“那这里的事可就要麻烦族长了,这边事了我与家人不久便要回临山县。”
“不碍事,不碍事,这可是咱们村的荣誉,就是我不管,村长也不好懈怠的。”季云清道,“还有明日开宗祠,还要麻烦季老爷在咱族中后辈面前多提点几句,让他们知道这读书的重要。”
季泽看了他一眼,季家有这样的族长坐镇,想来日后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笑着回道“这是自然。”
季云清离开后,李氏与季大根听说县令要给季泽建牌坊,乐得嘴都合不拢,真是老祖宗保佑啊,自己家里出了一个举人,连县太爷都要主动为儿子在村口竖牌坊。
“当家的,之前儿子中了秀才咱家都办了流水席,没道理这次中举人就不办了吧”李氏看向院中正在刨木头的季大根道。
季大根闻言,头都不抬便说“看儿子怎么说吧。”
李氏急了,“狗娃子肯定不会想办的,他怕累着咱俩呢,但不办可不行,你忘了当初那些人是怎么对咱家的我偏要将他们请过来,让他们看看咱狗娃子是不是比不上他们儿子”
季大根“你咋还在乎这些个事儿,到时候别人该骂你小心眼了。”
李氏对季大根的话尤为不满,顿时生气地说“咋我小心眼我不该得意了我辛辛苦苦把狗娃子拉扯大,你的腿好不容易好起来我才轻松些,现在生活好点了就该被人嫌弃。”
季大根脸上布满黑线,他放下手中的活,劝道“我又没说你的不是,这孩子大了我们当爹娘的自然要做榜样,我知你辛苦,但孩子出息了这赵家村谁不知道用不着我俩去大肆宣扬。我们如今是解元的亲爹亲娘,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表现得大度些,不要给阿泽拖后腿,我听说入朝为官的人如果自己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