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是天街小雨润如酥的撑伞图。就是之前言冰云送自己回去的吧,两人的背影,看着还挺美。
然后他们就去吃了火锅,聊了她的身世。所以她的关注点就又被带偏了,只记得吐槽言冰云果然连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包括她的身世都不愿意放过。
这些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她忽然觉得要谢谢沈婉儿。因为这些画指望言冰云和她说是没什么希望了。沈重收缴了之后还能保存的这么好,大概也是因为沈婉儿。如今,她还给送了回来。
这个情敌简直可以说是他们恋情的神助攻了。
“多谢沈小姐了。你若不把这些还给我,我自己都快忘了,我和言冰云也当得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两个词。”
沈婉儿笑的比哭还难看“本就是你的东西,我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只是,我还是不明白。既如此,你又怎么舍得他来北齐”
费灿觉得自己被误会了“我当然不同意了。但是腿长在他身上,难道因为我不想他来,我就断了他的腿就因为我不喜欢,他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了不成沈姑娘,你瞧着挺文弱的,怎么还挺霸道啊。”
“我你们尚未成婚,也未文定,如此两地相隔,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
这个问题,费灿觉得自己要和一个土生土长的闺中小姐讲一讲谈恋爱和结婚是两回事情,估计是行不通的。于是,她换了个方式,不乏吹牛逼成程度在里面“我喜欢他,当然是相信他的。我对他的信任不是来自什么关系,而是我信他这个人。而且若是他真的有心负我,那即便嫁娶了又如何三妻四妾的男子数不胜数。如若我真的是看走了眼,那君若无情,我亦休之。”
沈婉儿确实从未听过这样的话,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沈小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沈婉儿摇了摇头“大概只有你这般胸襟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吧。”
她深吸了口气,行了一礼“打扰了,费姑娘。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费灿回了句谢谢,目送了她。
王启年作为顿在一旁的角落里欣赏了整个过程的人,忍不住摇头叹息“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你说谁呢”费灿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
王启年连忙换了一张脸“当然是说你和小言公子的感情了。真的是感人肺腑啊感人肺腑。但是”王启年换了个表情“你对沈小姐是不是太狠了点,人家毕竟是个小姑娘,姑娘家脸皮薄。”
“我就不是个小姑娘了我也没让她来啊,是她自己来的。对情敌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再说了,言冰云和她本就没可能,还不如早点死心,早点走出来,没准还能找到下一个适合她的呢。”
“哦,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不过小费啊,作为过来人我还是要和你说说,女孩子家家的,该温柔的时候,还是要温柔的。这个”
“这个,你家夫人温柔吗”
“我家夫人那是”王启年努力了一把,但是实在没法说自家夫人温柔,但是还是很有求生欲“对王某来说,夫人那是整整好的。”
费灿哦了一声,歪了歪脑袋,问王启年身后的言冰云“那我呢”
言冰云回答“自然是极好的。”
王启年连轴转了一下“小言公子何时来的”
“刚刚。”言冰云从廊下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那些画“若是喜欢,我画完整的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哦拉钩”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