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是你全部。你的眼里只有国家大义,绝没有小情小爱。你等既入了鉴查院啊不是,是我等既入了鉴查院,自己生死都已置之度外,何况胡男欢女爱;庆国尚未一统天下,我辈便无心婚配”
费灿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想阻止言冰云继续说话,然后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些。说完才反应了一下,顺便心疼了一下自己当年究竟是被言冰云荼毒成什么样了,这些话都能成为条件反射。
不知道是不是一口气说太多,缺氧,所以费灿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
在诡异的寂静下,她甚至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隔着床幔,她也看不清言冰云是个什么表情,只能从一个轮廓能看得出来,他是在盯着自己。
就这样看着,也不说什么,让她心虚不已。
费灿以为言冰云是在恼她刚才脱口而出的“你等既入鉴查院”,于是壮着胆子补了一句“我知道自己是鉴查院的。”
言冰云还是没有说话。
费灿决定继续自救,但是才开了口,就被言冰云打断“你是这样想的”
“啊这不是您老的肺腑之言吗”
言冰云大概从没有想过,会出现被自己将了一军的时候。
“国家大义”是他对费灿的耳提面命不假。但是男女之情,风花雪月,更有甚是婚嫁之事,他从未提及过。因为费灿太没心没肺了,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却不曾想这些话过到了费灿的耳朵里,竟然能有这番曲解。
若非白日里,费灿喊了那句话,后又有三处的那些人说的那些话,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在这大晚上的做一番试探。但,他没有猜错,哪怕白日里喊出了那样的话,夜里也会来看他,可费灿于他,没有男女之情。
“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被莫名其妙下了逐客令的费灿其实还打算挣扎一下。但是,却又本能的觉得,言冰云这个逐客令不是在气她的“不思进取”。
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听话的点了点头。在门口,还是没忍住“你真的没事吧”
“冷大人下手有轻重。”
费灿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下手有轻重,你这声音听起来还能是这样的吗
但是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哎呀,我也说不清楚。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费灿走了,轻手轻脚给他关了门。隔了一会儿,有人敲了敲门“少爷,费姑娘还是翻墙走的。护卫也跟上了,您早些歇息吧。”
“知道了。”
言冰云闭眼靠坐在床上,应了一声。声音清朗,丝毫没有刚才沙哑。
屋外的人以为他睡了,小声嘀咕了一声“这费姑娘敢来翻咱们家院子这事儿就不说了。她三更半夜宵禁之后还敢提着灯笼出门的胆子,何其嚣张,又是鉴查院的人,真不知道少爷有什么好担心的。”
言冰云的睫毛颤了颤。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因为费灿怕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