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沉默一下, 才道“在下因为身体原因,久未在外走动,所以不知。叶公子和叶姑娘见谅。”
书林、书颖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扯皮, 只不过别人要这么称呼叶世钊时,他们总想解释一下, 撇清叶世钊和安阳郡主的关系。
书颖这才打量了他一下,说“你确实有些不足之症, 一身药味。”
少年又咳了咳, 说“叶姑娘见笑了, 在下从小如此,娘胎带来的, 也没有法子。”
书颖呵呵“娘胎里带的不足之症也没有了不得的,好好锻炼、合理膳食, 长大后也是一个正常人。一直觉得我很弱、我有病, 所以你身体永远这么弱。我和我哥小时候多苦, 身体也没见有多好,肯下苦功,现在身体跟牛一样。”
少年抱拳道“多谢叶姑娘金玉良言。”
“金、玉那太客气了,不用说句好话就给金呀玉的。小女子爱财,取之有道, 你不要赖那三百两就好了。”
少年不由得哧一声笑了出来,才道“叶姑娘可真风趣,在下姓魏,单名一个昭字,识得姑娘,三生有幸。”
书林想了想,问道“魏公子是晋阳侯府一脉吗”
少年顿了顿, 道“在下不过是旁支子弟,来京行商。”
书颖、书林眼见四周还候着不少人,便不多加打扰告辞了。二人远去,矫健地跃上马背,魏昭还望着他们发呆。
直到一个额头、鼻子都被磕出了血的阴柔少年一瘸一拐地走来,在他身前跪了下来“殿下奴婢该死”
魏昭正是当今皇帝唯一的骨血赵玮。正逢皇帝亲生母亲的忌日,他代父出宫祭拜了回京。皇帝生母出身低微,早年就被先太后除掉了。皇帝因为对先太后几十年把持朝政不满,心底就拔高了生母的形象,心中实常感怀。
皇帝政务在身,不便去拜祭,他身为人子,知道父亲心事,也想出宫走走,就代走一趟了。但是回来路上才在茶棚歇了歇脚,重新出发时居然突发这样的事,要不是那叶二娘功夫了得,出手相助,他只怕要交代在这里了。
赵玮回过神,只觉这马惊得有些奇怪,御马监的马都是严格驯化的,怎么会好好的突然发疯
皇帝在太后重压下憋屈一生,赵玮虽是皇子,但是早些年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所以才心生怀疑。
赵玮让人去牵来那匹马仔细检查,忽然发现那马肚上一处血肉模糊,不知是谁将一个铁蒺藜放在马车套绳下。那一段路上,那铁蒺藜刺破皮肤,马越跑刺得越深,或者来回刺伤,再温和的马都要发疯。
赵玮又重重地咳了起来,暗想这是有人不想让我好好活着。
书颖、书林回家时,叶世钊、叶清江还没有下衙回来,父子两人都在当着不大不小的官,不到休沐日,白天通常不在家里。
书颖、书林只好给祖母请安去,虽然祖母卢氏当年舍弃崔氏也想保叶家,但是她这种选择只不过是人之常情,加之血缘关系,书颖、书林也没有算计她了。
至少叶世钊现在坚持放养孩子,卢氏不算是迂腐不化的老太太大反派了。兄妹俩在在街头买了些补品送给卢氏,在她屋子里一通花言巧语哄着,又吹牛说他们在南阳混得多好,当上了大师兄、大师姐。
平日叶玉堂、叶玉敏在府里,他们反而比较敦厚老实,哪里像书颖一样泥鳅性子,书林近墨者黑,也能哄老太太。加上书林长得国色天香,比叶玉堂还好看,老太太哪能不喜欢
叶玉敏微笑道“许久没见祖母这么高兴,都说那远香近臭,果然诚不我欺”
书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