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敏不见外,接了过来“这款式倒是雅致耐看。二妹不会是将大哥的月钱匀来给我买耳环了吧”
书林道“这回不算匀我的月钱,我们去湖广为民除害,领了官腐的赏银。我们是用赏银买的礼物。”
忽听门外响起声音“什么礼物我有没有”
但见叶玉堂走近屋来,原来他送了中秋节礼去了外祖家镇国公府,这时才回来。
“都有”书林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条精致的马鞭,“这是我们领的赏金买的礼物,不要嫌弃。”
叶玉堂当然不嫌弃,他年纪越大,心中越发明白自己母亲并非父亲良配,只不过为人子女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书林、书颖不把上一代的事牵怒下一代,加之这对异母兄妹如此出众,叶玉堂也很心折。
坐了一会儿,卢氏才让他们回屋去歇歇,晚上时才一家三世同堂用晚膳。
膳后在正堂稍坐用了些茶果,叶世钊才带着两个儿女回他的院子。
一进院子,书颖才拉着叶世钊的袖子说“爹,太后孝期和郡主孝期已过,你怎么还没有续弦呢是不是太挑剔了要是喜欢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我们也没关系。大家都是男人,我理解”
叶世钊的脸如调色盘一样,一把揪住她耳朵“你是什么男人,你懂啥”
“啊”书颖抽气一声,忙解释“我不是说我是男人,我是说天下男人一般黑,我和哥哥不要求你超凡脱俗。但是你都快三十五了,得快些续弦才好。”
叶世钊哼了一声,松开了手,很久没有揪小泥鳅的耳朵,日子过得平淡如水。
书林靠近一分,深受书颖影响,才道“爹,妹妹的考虑有道理。大娘迟早要出嫁,祖母确实年纪大了。你不娶个夫人来管家,想指望妹妹是不成的。”
叶世钊沉吟片刻,才道“我自有分寸。”
书颖忙问“爹看上哪家小姐姐了”
叶世钊才道“你当我曾经的身份,是想续弦就续弦吗太后去世一年半了,朝堂又是新的局面,我若是没有站稳脚跟,续了弦来岂不是再拖累旁人”
书颖、书林不知父亲在朝堂之事,书颖虽然现在浪迹江湖,但本为历练和积累人脉,不是志在江湖,当然关心朝堂。
“如今皇上总是真正总揽大权了吧”
叶世钊勾了勾嘴角“朝堂之事在于平衡,朝廷大量启用别家勋贵和科考文臣,没有太后给予方便,李、杨两家还是要小心一些。”
书颖暗想当年以李、杨之显赫,太后也不敢称帝,是不是在本朝女人要称帝难得多,还是太后仍然不够狠
“爹爹有了主意就好我们也不是对母亲不孝,男人的有情有义在女人还活着时就好了,女人活着时做不好,死了就不要在外人面前立什么有情有义的人设。爹疼爱我们就是对娘的有情,旁的也不必了。我们作为子女就希望爹在后半生能有权有势有钱花有女人陪,开开心心,长命百岁。”
书颖说的话十分朴实,甚至有点粗鄙,可是细品下来,却是他们一片赤子孝心。
“那装模作样的伪君子,你们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翌日八月十四日,朝廷为过中秋休沐三日。皇帝在早膳后召见赵玮,问及忌拜他生母之事,赵玮简要说起经过后,才提及昨天差点出事。
“怎么回事”
“我查看了那马匹,发现有人在套马绳里塞了铁蒺藜,造成惊马。不知道是车夫还是侍卫,或者是外面的人干的,现在很难查清了。”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