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守的人刚到新县, 传言也刚好传到新县。
新县知县听到那些传言,前些话心里虽慌,可不及听到后边那些话来得心惊胆战。
这些话竟然都骂到了太守身上, 他如何能独善其身
生怕太守派人来查, 立即着手善后之事。
让那刘富绅收拾好自己的尾巴, 别露出纰漏来。把做过的那些事情都抹干净了, 别到时候被查出来了, 他可保不住他
刘富绅正在家中掐指算着纳小的日子,算准明日就能把人纳了,心情愉悦才不到一刻, 知县就遣了幕僚前来。
因是幕僚, 刘富绅应对得客气。
幕僚把来意说明“大人让刘爷把所有的杂事都收拾干净, 不要留人话柄,还有余家的那门亲事也给退了,安抚好余家的人,不要节外生枝,”
年纪已然四十八的刘富绅, 因常年纵色欲与口欲,故而大腹便便,双脚虚浮, 脸色泛白,眼袋乌青,一副被掏空了的模样。
听幕僚这么说,一怔, 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知县幕僚脸色不大好看的道“刘爷要强纳幼妾之事传到了郡治太守耳中,不知何人传着传着,把刘爷传成了胡作非为的土皇帝,而大人则成了与刘爷同流合污的鼠辈。”
闻言,刘富绅一瞪眼,心惊道“何人造谣这明显就是不怀好意的诬陷”
“大人定是要彻查是谁人传的,但时下最重要的,是先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若是被查出什么端倪,大人莫说要保刘爷了,就是能不能自保得了都还得另说。”
知县幕僚心知刘富绅的癖好,也知他如对狗一样对待贱民的态度,暗道这可不全算是造谣,一查可就完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现在他和大人都是与这刘富绅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损俱损,故而心底再瞧不起,却也不想这刘富绅真出事。
刘富绅不蠢,比起纳妾,显然是现在的富贵和性命更加重要
他神色凝重道“告诉大人,我立刻就派人去处理余家的事情。”
知县幕僚提醒“知县大人还让我告诉刘爷,既然要做就做干净一些,不仅仅是余家,还有刘爷先前纳妾收外室闹出的事情,还有赌场与青楼闹出的事,所有可能会被问责的事情都得处理得干净。”
刘富绅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做的事情,不禁露出了难为之色。
“这些事情一时也处理不了干净,最少需要几日时间。”
知县幕僚眼神暗了暗,不得不紧逼一些“传言都已经在郡治传开了,现在还传到了新县,显然在更早之前就在郡治传了,说不定太守都派人来查了,所以大人要求刘爷能在两日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想了想,又道“刘爷纳幼妾是事实,只要是那些女子都自愿的,太守大人也拿刘爷没办法,至于旁的事情,没有证人,只在百姓口中名声不好,也无大碍。”
名声是扭转不了的,也只能放任不管了。
“请转告知县大人,让他宽心,我定会把那些事处理得干干净净。”最后几个字,咬字格外的重。
知县幕僚得了话,也就告辞了。
人走了,一直在听着的管事担忧道“老爷,这两日时间,压根就不够呀。”
刘富绅脸色阴沉难看,眼神“既然时间不够,那就快刀斩乱麻,钱收买不了,就把人暗中带走或是骗走,给我养狗一样养着,若是有人逃跑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到最后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