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心领神会一颔首,眯着眼低声应“小的知道该怎么做。”
应声后,便立刻转身去安排。
可不过才过去几个时辰,夜幕降临之时,管事却是神色慌张,一路小跑进府,找到了正在用暮食的刘富绅。
刘富绅见管事一脸急色走进来,心下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放下碗箸,把布菜的下人屏退了出去。
膳厅只主仆二人后,管事才压低声音开口“小的本打算白日派人去那些人家踩点,晚上再用迷药迷倒一家子把人带走,可却发现了端倪,那些人家根本没有人进出,差人去看了一眼,早已人去楼空。”
刘富绅双目一睁“都不见了”
“全部都没了人,好似提前知道我们会去逮人一般,蹊跷得很”管事道。
刘富绅似乎想到了什么,蓦然站起。嘴巴张了又张,一时急得都说不出声来,好半晌后才道“坏事了”
“定是有人要害我,提前在郡治给我造谣,让太守派人来查我,同时提前给了消息那些个证人,让他们早早就躲了起来”
听到主子的话,管事脸色一白,哆嗦了一下,忙问“老爷,那现在怎么办”
这还能怎么办
摆明了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那人什么都部署好了,他留下来就是等死
想至此,刘富绅当机立断道“赶紧收拾值钱的东西,把铺子里边所有的银钱都给收回来,天一亮,城门一开我们就立刻离开新县”
管事闻言,迟疑的问“那知县大人那边呢”
刘富绅道“兔死狗烹,若是出事他自是撇得干净,遭祸的只有我,如此谁还能管得了谁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等管事去把各种散产收拾,刘富绅立刻转身回屋,拉出脖子上挂着的钥匙,再把挂在墙壁上的画取下,打开暗格。
暗格里边还有两扇锁着的小门,用钥匙把锁打开后,赫然是一柜子的金条。
弄来了两个匣子,把金条都往匣子里边装入。
两个匣子都装得满满当当的。
匣子虽小,可却装了足足百来条金条。
百来条金条,两万多两的银子。
一个匣子六十多斤重,刘富绅搬起来都困难。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管事把账上能拿的钱都拿了,让人抬回两个大箱子回来,全是铜钱,共是二百八十贯。
值钱的古玩珍宝也挑最值钱的收掇。
这些玩意装了整整三个大箱子,明日他先行,再以暗路,声称以搬家离城为由,收买守卫出城。
银钱方面收拾好了,接着就是人了,后宅女眷众多,肯定是不能全部都带走的,为避免节外生枝,他索性一个都不带。
女人只要有钱有势,哪都有,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天色还未亮,马车已经候在了后门。
家仆把装着金子的匣子搬上了与刘富绅坐的马车,那两大箱的铜钱则安排了心腹从暗路带出去。
为了掩人耳目,不打眼,只得是一辆马车和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仆。
城门方开,刘宅的马车便到了城门前,看是刘家的马车,守卫并未拦下。
刘富绅的马车很容易就出了城。
刘富绅摸着钱匣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可算安全了。
出了城,往西而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尾随。
西行了二十里地,在一座小土地庙停下,等暗路送来钱和珍宝。
过了约莫一个半时辰,几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