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已经接近黄昏了,许怀谦带着两个手下在道路附近到处搜索。
他当然不认识药材了。
但他认识野菜。
像他们这种干基层的公务员接触最多的就是野菜了,有时候,领导还会组织他们下乡挖野菜。
春天的时候,最多。
什么蒲公英、马齿苋挖回去煮粥,清热解毒,又好喝。
他能知道这些野菜的功还是因为有一次偷懒,他把好多野菜混在一起煮粥,病了一个星期,躺床上那一个星期他都在恶补野菜的功效与作用,什么野菜和什么野菜不能搭配使用。
但是没什么用,出院后他就忘得差不多了,并且从那以后,他也不去挖野菜吃了。
不过,正是因为病了这一回让他记忆深刻,不然他就是有万般本事,也想不到这茬。
夏天野外最多的就是车前草了,许怀谦几乎是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一大堆。
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体好不好,忙捧着一堆车前草回去,用清水洗干净上面的灰尘,送到伤者的帐篷。
“这怎么用”陈烈酒看到许怀谦用衣摆兜回来的草药,束手无策,他也不是大夫啊。
许怀谦左右看了看,没有石臼,地上的石头泽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细菌,他拿起一把草就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咀嚼完了,将手中的草药吐出来,敷在伤者身上。
“这样。”许怀谦敷上去还特意等了一会儿,见伤口处果然不再流血了,高速陈烈酒,“这样就行了。”
现在箭矢还没有拔,血流得不是特别大,许怀谦只能做的只有暂且止住血,不让他们失血过多而亡,其他的,还得等刘御医来才行。
陈烈酒见状,忙有样学样地给其他受伤的人同样敷上咀嚼的药汁。
有些伤得不是要害处的伤者,看着许怀谦和陈烈酒两位大人,没有一点上这位的架势,囊前忙后地照顾他们。
眼眶湿润了一下,朝那些伤都快昏迷过去的伤者说道“兄弟们挺住啊,能够让许大人给我们亲自敷药,多大的福气,这要是死了,白死了。”
“别说丧气话,”陈烈酒听他们这么一说,鼓励道,“大家都能好好地活下去。”
他们扎营的地方离盛北只有一百多公里,快马加鞭回来八个时辰就差不多了,人是中午走的,深夜他们就把刘御医给带到了。
马都累瘫了两匹。
刘御医更是颠得屁股都开花了,他捂着暴疼不已的屁股,提着行李箱一瘸一拐地往伤营走。
“你快点啊”许怀谦看他这样急着去拽他,他看到有两个伤得严重的都疼昏迷了。
“别扯别扯,扯到筋了。”刘御医一看许怀谦就没好气,好不容易把这个瘟神大人送走了,半道上都要被他拉来折磨,他这是招惹谁了。
“屁股而已,”许怀谦看了眼他的屁股,“我待会儿把我的枕头给你垫腰,你快点的吧。”
“这可是你说的啊。”刘御医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屁股不是那么疼了。
跟许怀谦共事这么久,他是见识过陈烈酒有多宠夫的,许怀谦吃的喝的全都是最精良的,他的枕头自然也不是普通枕头,能拿给他垫腰,他赚了呀。
“我说的。”许怀谦更没好气,也不知道两人梁子怎么就结下了。
刘御医听到承诺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快步走进伤营,净手帮这些伤者处理起箭伤来。
御医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少量的麻沸散一给伤者服下,让他们还没有体验到痛处,伤口处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