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谦写好信,把信交给手下,千叮万嘱“一定要快马加鞭地送到京城。”
“是。”几个手下拿了信,连口水都没有就跨上马直奔京城而去。
处理好了这些事,嗅到穆将离身上有浓厚的血腥味,知道她受伤了,许怀谦也不是那种不体恤手下的官员“你也忙一天了,下去休息吧。”
“是。”穆将离也没有逞强,得了许怀谦吩咐就随意找了颗背人的地上,拿着自己的铺盖卷休息去了。
等她走了,许怀谦看向还有点惊魂未定的裴望舒“你也去休息”
“我也想,”裴望舒一脸哭相地看向许怀谦,“我的马车被劫匪砍散架了。”
“去我的车厢上休息。”许怀谦很大方地把自己的车厢让给了他,他都听陈烈酒说了,裴望舒不仅舍生忘死地给他当替罪羔羊,还在危机时候把陈烈酒推了出去。
好兄弟不言谢,这份情他记一辈子。
裴望舒可没忘记许怀谦身体不好“你让给我了,你睡哪儿”
“当然是跟我家阿酒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许怀谦想也不想地说道,说要,他看着裴望舒,“你不会让我放着好好的夫郎不抱着睡,要我跟你睡吧”
“谁要给你睡了”裴望舒对许怀谦的夫郎宝没眼看了,知道有陈烈酒在,左右都不会让许怀谦吃苦的,便也没有跟许怀谦矫情。
他这个大少爷身子,确实睡不惯野外,大大方方地进了许怀谦的车厢,躺里面平复自己的心情去了。
安排好了所有人,许怀谦这才去到陈烈酒身旁,跟他一块看为他而受伤的手下们。
看着那些躺在陈烈酒临时搭起来的帐篷里奄奄一息的伤者,明明没有受伤的许怀谦都感觉自己身上一疼,拧着眉问陈烈酒“怎么样”
“我能做的只能暂时给他们止住血,拔箭还得请大夫来。”陈烈酒摇头,“但我们手上的药太少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够挺到大夫来。”
许怀谦问他“你去请大夫了”
“这里离盛北不远,”陈烈酒算了算路程,“我让人快马加鞭去请刘御医了。”
盛北离京城不远,而他们这才走到半道上,离盛北也不算是特别远。
民间的大夫,怎么可能有太医院的御医医术好,既然有御医可以选择,陈烈酒想也不想地选了御医。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带的药材不够,陈烈酒把许怀谦平日里吃的那些补品拿出来给这些伤者吃了。
“我来想办法,”许怀谦第一次这么直面地面对死亡,心里当然也害怕,但是再害怕他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应该有办法。”
许怀谦觉得自己好歹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又在基层待了好几年,平日里应该有接触止血止疼的药物。
有什么止血止疼的药物呢
蜘蛛网
农村最多的就是蜘蛛网了
可他们现在在野外,上哪儿找蜘蛛网去,而且箭伤蜘蛛网应该啧止不了血,得在野外找到最快最有效的止血药物。
野外野外
许怀谦嘴里喃喃着,脑子在高速运转“止血的野草马蓝叶小蓟夏枯草车前草”
许怀谦一张口报了一堆的草药出来,说完他眼睛一亮,向陈烈酒说道“我去挖草药,你让他们坚持住。”
许怀谦穿越以来,一直都有病,处在病痛中他最清楚,人一旦痛到了一个极限,就不太想活了,这个时候要有人一直跟他说话,会好很多。
“你快去快回。”陈烈酒也没问许怀谦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