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祐言喜好行医,他为了自己相当于是半放弃医术了,盛云锦觉得他为何不能把段祐言放弃的那半边给捡回来
所以他做了个决定,他要学医。
夫唱夫随,他的丈夫私心里想当个大夫,他就陪他当个大夫。
虽说二十岁才想着学医是有点晚了,可书里不都说了笨鸟先飞,他又不是想做名医,只是想会一点治病救人的医术,以后也能在段祐言身旁更好的辅佐他编撰有关于哥儿潮热的医书和研制抑制哥儿潮热的药。
不能只让段祐言一个人努力,他也得努力起来才是。
盛云锦说要学医,的确是把盛家人惊得不轻,可是盛云锦好似是认真的,他不找医馆的大夫学医,天天往段祐言娘家跑,跟他的公公婆婆学,先把最基础的学会再说。
段祐言看他跑了两天,不仅没有不耐烦,反而越学越起劲,有时候还会带着笔记回来问他。
两人也不再是以前待在一起就没有话题聊了,偶尔说说病症说说脉象,竟然奇迹般地能聊一整夜,感情比如胶似漆还要好了。
原本盛县令对这家哥儿学医是很不赞同的,毕竟他家哥儿从小就是按照世家大族,朝廷命妇在培养的。
可转念一想,现在他招赘了,再按以前的方式生活要求盛云锦也不合适,再者他们小夫夫好不容易放开心结,愿意为了对方而努力,感情一日比一日好,他又何必再像以前那样在中间做个恶人。
由他们去吧。
云梦县,裴望舒回了家,想到接下来的三年他不仅要考上秀才,还要跟许怀谦他们一块去考举人,整个人都是头大的。
尤其是他一拿起书本看书,看到上面的字依旧眼晕犯困,内心简直绝望,他这样,怎么可能考得上秀才和举人啊
“你要是实在读不下去就别读了,过来帮娘算账吧。”裴望舒的娘杜月蓉见他儿子自参加过几个同窗的秀才宴回来后就发愤图强的模样也心疼。
她倒也不是非要逼儿子考上一个功名,只是她一个寡妇苦苦支撑亡夫留下来的家业已是一件不易的事。
要是裴望舒再不努力争气一点,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他们娘俩。
“哦。”裴望舒看书看得眼泪哈欠直流,听到他娘的话,忙不迭地过去,拿起算盘熟练地打了起来。
一本账本没一会儿功夫就全部算完了,看着上面结余的钱,裴望舒朝他娘惊讶道“娘,我们铺子这几个月盈利挺好啊,比以往多了不少银子。”
“嗯,”杜月蓉见裴望舒高兴,自己心里也高兴,“你带人去你同窗那里学的那些个新颖的络子不错,娘拿几个样式做了绸缎衣服上的盘扣,时兴得不行,捎带着铺子里的其他东西也能卖卖,这生意自然就好起来了。”
“那很好呀,”听到自己也能帮上他娘的忙了,裴望舒笑得一脸开心,“我就说我这个同窗不会坑我的吧。”
裴望舒想起,他刚从府城买了许怀谦的络子回来,他娘还骂了好半天,说他一天到晚乱花钱,穷大方。
结果等他找人去许怀谦家学了新络子回来,他娘看到新络子的样式,立刻不说话了。
现在靠着新络子,家里生意又更上了一层楼,他娘没话说了吧。
“你啊”杜月蓉就见不得她儿子得瑟的样子,“你要是能把这算账做生意的本事多放几分在读书上就好了。”
正是因为看到了儿子有才能,所以杜月蓉才迫切地希望儿子能够在读书上有所建树。
不然他们光有钱没有权势,也只有给人伏低做小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