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着旋律哼唱, 舞池中开始有人影晃动, 酒吧中缓缓热闹起来。
从寂静中苏醒。
外国男人又一次没拿稳手中的酒杯, 这次没有直接摔到地上,而是砸到了自己身上,他手忙脚乱地把酒杯捞起来,好悬没再摔碎一只, 也没顾得上淅淅沥沥洒了一身的酒水。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见到面之后的这一小段时间内, 他一直以为苏知是个那种很乖巧的类型。
乖乖地被谢疑握着手,一声不吭, 看起来逆来顺受的不得了, 说不定平时要被谢疑怎么欺负。
他还是很了解谢疑的性格的,天生的强势冷戾, 还在上大学时就已经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当时谢疑是跳了好几级上的大学, 年龄比周围的人小了足足四五岁, 他记得谢疑那时候才十四五岁,虽然身量已经很高,有一米八, 但他东方人的面孔本就显年轻,仍旧一眼能看出来他比周围的同学年纪小。
精英学府中避免不了抱团和奇怪的优越感, 一个年龄那么小的外国面孔出现在这里, 并不算意外地遭到了排挤。
因为发育期个子拔高的太快了, 谢疑那个时候看着是有些瘦削的, 不怪别人觉得他好欺负。
但只有实际动起手, 才能知道那具身躯下蕴含着的可怕能量。
只过了一个学期,就再也没有人敢把他当成“看起来很弱”的对象。
之后,谢疑和众人的差距就更远了,他在上大学前就已经开始创业,毕业时已经能称得上一句“企业家”,学校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跳板,他的重心并不在学业上。
但即使如此,谢疑毕业的时候,仍旧拿到了全a的成绩。
即使是他这种本身家族企业内定、享受了无数资源喂养的继承人,也被谢疑远远抛在了身后。
怎么能不忌惮
想要达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单纯的有天赋,必须要对自己要求苛刻得不能再苛刻,才有可能做到。
人们普遍恐惧会对别人下狠手的人,但往往不会意识到,这种对自己狠的人才更危险,他连自我本身都可以抛弃,还有什么是不能做出来的
像苏知这样看起来就软乎乎的小东西,落到他手里,简直是香喷喷的肉包子喂给了世界上最凶恶的一条狗。
即使打消了苏知是不是还没成年的疑虑,他依旧觉得很危险。
这个年轻的小朋友看起来实在太软了,柔软可欺。
很难想象一只羽毛软啾啾的鸟雀能驯服一只野兽。
至于苏知偷喝酒这件事,在他的观念中喝酒是件很常见的事,他们本地连十几岁的小孩都能喝上好几杯,他只觉得是谢疑太过计较、控制欲太强,不会觉得苏知偷喝酒是叛逆顽皮。
可这个他以为很乖巧的小孩,此时却在酒吧中,大胆地爬到谢疑身上,并且对着男人乱啃。
“”
他木愣愣地看着。
这两个人之间的模式,好像和他下意识以为的不太一样。
歌曲的声音盖住了他们这边的动静。
他们坐在一道间隔之后,几只盆栽错落着巧妙分布,遮挡了大约一半的视野,算是个小小的分隔区,酒吧中总会特意设置这样隐秘一些的角落,便于渲染暧昧隐私的氛围。
就像此时此刻。
苏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