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是个很危险的位置,受到一定程度的力气撞击可能造成严重后果,算是人体的命门之一,谢疑喉结反射性地上下滚动一下,眸色深冷。
苏知酒精上头,力气没轻没重的,他叼住谢疑一块皮肉,像是怕不能顺利留下痕迹,咬得很用力,薄薄的皮肉被叼在齿尖,说不疼是假的。
但谢疑的手只是放在他肩头,任他啃咬。
苏知松开嘴,他低头打量自己刚制造出的痕迹。
不错,很明显,鲜红的一小圈牙印形状的淤痕像是被刻在上面,不再一眨眼就找不到。
但是
形状是不是不太对
他记得他在找的那个好像并不长这样
苏知脑袋晕乎乎的,他纳闷地歪头看了半天,酒精侵蚀的大脑并不能想明白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但就是觉得不对,不符合他的预期。
他靠得很近,呼吸打在谢疑颈间,男人的喉结又滚了下。
苏知想不明白,他就不想了,凑近准备再来一次。
但这一次在下嘴前,不知怎地,他忽然注意到那个一直在滚动的部位,嘴巴拐了个弯落到喉结上。
“”
谢疑微妙地顿了一瞬,他感觉到苏知的齿尖含住他的喉结,苏知的力气是不大,但这么脆弱的地方,并不需要多重的力气也能造成致命一击。
谢疑扶在他肩头的手微微用力,想把他拉开一点,这并不是可以开玩笑的部位。
但苏知似乎潜意识里也记得这里并不是能随便撕咬的地方,他落在上面的牙齿没有再用力,只是用那种不轻不重的力道用咬了会儿,随后就把牙齿收了起来,只用唇舌舔。
谢疑“”
他刚用了点力气的掌心又松懈下来。
即使心中很明白醉酒的人没有理智可言,让一个醉汉随便咬这种地方过于危险,但他仍旧无法推开苏知。
像一只小猫钻到饲养员脖颈间打呼噜,即使知道他的指甲可能抓伤人,也无法拒绝。
苏知力气有点没轻没重,方向也找不准,有时候歪到一旁、舔到脖子,又自己拱着找回来。
他乐此不疲地弄的很起劲,好像找到了什么很合心意的玩具似的,挺翘的鼻尖在男人脖颈间来回蹭动,他自己的鼻尖和谢疑脖颈上那一片的皮肤同时都被蹭红了。
热潮潮的气息在这一小块地界上流转。
谢疑的视线余光看到有人注意到他们抱在一起,和同伴一起露出暧昧的笑,还有人轻轻吹了口哨。
但因为盆栽的遮挡和两人的角度问题,那些人大概只能看到苏知坐在他腿上,并不能具体地看清楚究竟在干什么。
抱一下,这在酒吧中并不算个很夸张的动作,到了气氛最浓重的午夜场还会有人当场接吻、脱衣服,有些几乎脱得赤条条的,比起这些,抱一下其实算小儿科。
但以苏知的薄脸皮,肯定还会非常害臊。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不知道苏知酒醒了之后会不会记得这段
记得自己当众在酒吧里调戏他。
不知道想到什么,谢疑扯起唇角笑了笑。只是连笑意也带上了些别的东西。
苏知咬了他一脖子口水。
谢疑全程没怎么动,看上去好像很处变不惊、很冷静,好整以暇地任凭苏知玩耍,像包容一只不懂事的小动物。
但只有坐在一旁的外国男人看到他握在苏知肩头那只手,指节收紧又克制着力道,手背因此鼓出青筋,那些脉络在冷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