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青色脉络因为外界温度低的缘故要比平时更显眼些,唇也鲜红。
苏知纳闷地看着他,戴着手套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两下,他的鼻尖都被围巾埋住了,声音透过围巾传出来有点瓮声瓮气的“你不冷吗”
谢疑“不冷,我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习惯了。”
谢疑说着,手掌反过来抓住苏知戴着手套的手,塞进自己怀中。
他这衣服穿的真敷衍,大衣里面穿的还是件单衣,就是直接换了件厚外套,不像苏知那样还被仔细的套了件薄毛衣在里面,但也因此肌肉的弧度特别明显,苏知隔着手套隐隐约约摸到,不知道是被捂得还是什么,四肢开始热起来。
苏知皱了皱鼻头“哦,这样。”
他想起来,谢疑确实不怕冷。
冬天的时候他穿得厚厚的,有时候谢疑还穿着单衣在庭院里,好像天上落的不是雪花,是装饰用的棉花一样,眉头都不动一下。
也是,在这样寒冷的国度居住几年的话,普通的寒气确实不值一提。
街道上偶尔走过行人,苏知观察了几眼,当地人中也有一部分穿得相对温度较为轻薄,常年生活在寒地的人容易锻炼出抗性。
苏知敬畏地看着他们在寒风中来去自如。
苏知缩了缩脖子,他隔着手套在谢疑腰侧抓了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被男人捂进大衣里的姿势有点别扭,他顺着把自己的身体往男人的方向靠了靠。
远远看去,好像一只蓬着柔软绒羽的小鸟,明明自己还懵着,却想要试图把身旁看起来一点也不畏寒的大狼狗给裹进自己的毛毛里。
总助“”
其实离近看也挺有那种既视感的。
受不了了,谁能救救他这个无辜的单身下属
没几分钟叫的车就来了,三人去往酒店。
安置的事不用苏知操心,他只要乖乖的被带去房间休息就好。
酒店里倒是很暖和。
而且暖和的有些过头了,地暖一开,整个房间都热烘烘的。
苏知本来没想再睡觉,他在飞机上睡了近十个小时,甚至比他平时正常睡觉睡得还多,他也没有坐飞机的不良反应,睡的挺舒服的。
但或许是室内太温暖,苏知吃了顿东西,在酒店里到处看看,居然又不争气的困了。
靠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小鸟点头。
被男人过来捏住下巴、 压着舌根亲了会儿,才清醒一点。
谢疑说“继续睡,倒倒时差。”
这时间是当地的下午,临近傍晚,一觉睡到凌晨也是个好选择。
苏知想想确实如此,心安理得地答应了“好,睡觉。你也睡会儿吧。”
谢疑“嗯。”
简单的洗了个澡,谢疑抱着他去床上睡觉。
苏知此时已经很困,谢疑连续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直在给他当枕头,虽然没说,但苏知猜他也需要休息。
男人抱着他摸了会儿,两人就睡了,没再做别的。
苏知虽然觉得他碰来碰去的手有点烦,不过他好像有点习惯了,也没耽误入睡。
苏知这一觉睡到了天蒙蒙亮。
醒来的时候呆到了某种很难言喻的程度人连续睡太久好似会把脑子睡成休眠状态,运行效率降低。俗称睡傻了。
他动用自己骤然缩水的脑容量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得出结论
这应该是第二天的凌晨。
身旁的床位是空的,有点凉,苏知仍旧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