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颊一下子有点热,拼命回忆着他“强吻”谢疑的时候,总助的视线有没有往他们这里看。
可是实在想不起来了。
“”
苏知呆住了。
还是谢疑拉住他的胳膊,带着他往前走,才回过神。
终于敢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的总助“”
还是继续无视我吧
此时此刻,他无比羡慕因为工作安排提前一天抵达的那位经理。
虽然多工作一天有点不划算,但总比被人狂塞狗粮强
雪国的空气很冷,吸一口肺都是凉的,但冷不过他这颗被狗情侣伤害到的心。
走出机场,几人在路边等车。
这个国家确实冷得要命,没有愧对它的地理位置和“雪国”的称呼。
他们到来的这天没有下雪,算是个“晴天”,但太阳的存在感在这里仿佛只有上色这个用途,随处可以见路边和屋檐上累积的雪,被光照得雪白,丝毫没有要融化的迹象。
远处有山峰,山峰也落着终年不化的积雪。
苏知从没有在国内的冬季经历过这么低的温度,根本是两个概念,倏然打了个冷颤。
在机场内还好,一走出去,寒风扑到人脸上,苏知昨天还在需要穿单衣的夏日,今天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一下子就换到了全是冰雪的地界,即使穿得厚厚的,围巾快把脸埋起来,也难免有点不适应。
即使身体已经走入风雪的国度中,好像灵魂的一部分还残留在那个温暖的季节,不愿一同前往。
眷恋温暖,本来就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苏知在寒风中眨眨眼睛,他的眼睫有些潮湿,因为寒冷从眼底蔓延出来的一丝应激似的水雾。
不知怎地想起,谢疑小时候出国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季节,会不会也是像这样,从夏天一下子走过来,会不会很难适应,会不会被满世界的冰雪和冷气吓到。
那时候的谢疑应该只有几岁,连他这样的大人都觉得有点别扭,小孩子肯定更不舒服吧
苏知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因为他不清楚具体的细节,所以很多地方只是模模糊糊的猜测,像笼罩着一层灰雾。
他一时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但随即又觉得或许想得还不够多。
以谢疑和他父母都不冷不热的关系,如果是一个从小从爱里长大的孩子,大约也很难长成谢疑这样。
苏知正走着神,脸颊忽然被人碰了下,谢疑伸出手摸他的脸颊,指节在他脸上蹭蹭。
苏知侧头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子,听到他问“很冷吗”
苏知看他几秒,点头,“冷。”
谢疑顿了顿,抬手搭上自己的大衣,似乎是想脱下来。
“”苏知吓了一跳,匆忙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按在谢疑手上“你别脱”
他急匆匆地说“等下就到酒店了,我也没有那么冷,就是有点不适应,你不准脱,不然等下还有人觉得我虐待你”
苏知因为着急说的声音略大,引得几位行人往他们这里看了看,倒不只是因为外国人的面孔本来就醒目,主要还是由于美貌是全世界共通的,两个长得这么英俊的男人站在一起,没人注意到才奇怪。
苏知态度很坚决,谢疑没再坚持,他把围巾再往上给苏知拉了拉。
苏知上下看了一遍谢疑,才注意到他没有戴围巾和手套,仅仅穿着一件大衣,除此之外不作任何防护的站在这么冷的空气中。